“我妈没有来找过你,也不是伯母的问题……哪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提分手呢……”单郁助呢喃,无助的模样让人一阵心疼,“还有什么……我找不到理由了……怎么办……”
“单郁助,你清醒一点!”苏半夏的声音已经有哽咽,分手对他们来说伤害有多大,她一直都明白,但是如果违背伦理道德继续和他在一起,他们两个人会受尽世人的唾骂,而他们俩也会一辈子良心不安。所以现在这个时候越狠越好,让他恨她,恨着她,才会有动力,恨着她,才不会尝到爱而不得的痛苦滋味。总有一点,他会忘了她,然后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那么此时此刻她所做的一切就有了价值。如果让他知道她是他的妹妹,恐怕这一辈子他都摆脱不了这个阴影,而且会比现在更加痛苦百倍!
“其实,利用我已没有关系的,就算利用我,你也还是可以和我在一起啊……为什么要分手呢?”单郁助轻声说道,“苏半夏,你真的一点点都没有爱过我吗?”
大大的别墅没有一点的亮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半夏却可以清楚地看见划过单郁助脸上的泪水,肆意的沉默游走在他们之间。
“回答我!”单郁助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人的沉默,有些失控地吼道。
苏半夏撇过头,有些难受地回答道:“没有。单郁助,我求你放过我吧。”
“原来我对你的爱已经是一种负担了,竟然能让你求我放过你,苏半夏,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石头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心?”
“随你怎么说,我不在乎。”
“不在乎……是啊,你都不爱我,我有什么资格让你在乎呢……苏半夏,从我面前消失,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见你。”单郁助疲累地说,“滚。”
苏半夏没有再说话,动作利索地从单郁助的别墅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单郁助仿佛用尽了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身子缓缓地蹲下来,双手插进他亚麻的头发里面,原来失去一个爱的人竟然是这么难受,想哭哭不出来,想喊喊不出来,左胸口的位置胀胀的,好像不是疼痛,可是又说不出哪儿不舒服,就连呼吸都仿佛静止一般。原来爱情这东西,不是可以随便碰的,开心的时候能把你捧上天,等到难过的时候,同样也可以把你狠狠地摔下地狱。
苏半夏在门外狠狠地吸了几口气,她的心痛得厉害,每吸一口气就仿佛牵扯着痛觉神经,里面的单郁助一定也是这么痛吧,苏半夏嘴角扯起勉强的微笑,恨我吧,这样至少会好受一些。从此以后,单郁助和苏半夏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她艰难地迈动步子,动作极慢,仿佛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五年,就当做一个梦,天亮了,梦也就该醒了,原本她就是被诅咒的人,原本她就是没有资格得到幸福的人,那就让她一个人接受这个诅咒吧。
她的眼眸逐渐落在单郁助扔掉她耳钉的地方。东西丢了,是不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好象他们一样?她走过去,眼睛开始在那片花坛里巡视,脸上是木然的表情,犹如一个木头人,不会笑不会哭不会痛,连动作都是机械化的,嘴巴呢喃着:“耳钉……耳钉……”
那双纤细的手反复地在土壤中摸索着,一寸一寸地,小心翼翼地,生怕落掉一个小地方,那么大的一个花坛,她一点一点地寻找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手指已经因为泥土的摩擦渗出血丝,可是苏半夏却像没有知觉似的,反反复复地念叨两个字,那种状态,就像是一个疯子。
终于在三个多小时以后,她的手指触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她欣喜地捡起来,擦掉宝石上的泥土,紧紧握住,开心地笑起来。还好,耳钉还在,就算以后单郁助都不能在她身边了,至少这枚耳钉还在,这样至少能让她知道她有过幸福。
她紧紧地把它握在掌心,然后贴近胸口,仿佛它就是她的心脏。苏半夏就那样傻傻地坐在花坛里,终于掏出手机拨通了苏城一的电话,在接通的那一秒,她痛哭出声:“城一,帮帮我……求你……”
苏城一赶到的时候,半夏还是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双手好像握着什么东西贴在胸前,嘴巴里喃喃有词。
“半夏。”苏城一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她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
苏半夏缓缓地抬起头,见是城一,突然咧开嘴笑了:“城一,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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