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浩的电话到现在都没有打通,恐怕是被纪凌耍了什么手段。如果他的猜测没错,这件事应该是纪凌的杰作,以苏城一对纪凌这个长辈的理解,他完全做得出这种事,而最终的目的无非是逼初浩和卡卡分手。纪凌不喜欢卡卡,这是他们三个人都知道的事,现在他竟然对自己的儿子都下得了手。苏城一不禁冷笑:豪门?不是谁都稀罕生在豪门的。
原本打算通知单郁助解决这次的事,可是没想到那个小子的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苏城一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边的事都还没有处理好,那边又出事了,他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他又不是消防员,不是为他们灭火的。可抱怨归抱怨,苏城一还是起身去找单郁助,和他商量一下怎么找到纪初浩。这件事处理不当,恐怕这一辈子洛卡卡都不会原谅初浩的。
苏城一一边套上外套,一边腹诽:见鬼,他绝对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否则怎么这辈子都在为他们服务呢?还要兼职给情敌做思想工作,男人做到他的份上,是不是太窝囊了?!
红色跑车在马路上疾驰而过,嚣张的程度让路人只有羡慕的份,毕竟兰博基尼不是所有有钱人都开得起的。苏城一握住方向盘,时常弯成月牙形的眼睛此时微微张开,露出动人心魄的蓝色,此时,他收敛了平常温和笑容,俊美的面容如冰霜一样,仿佛以前那个温润如玉的苏城一只是一个假象,现在的他才是本尊。
驱车赶往单郁助的别墅,苏城一倒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电话不接,人也不出现。一下车,苏城一就迫不及待地砸门,结果没想到门没锁,一敲就开了。苏城一疑惑地走进去,踱步至单郁助的房间,一股强烈的酒味扑鼻而来。苏城一皱起秀气的眉,了然地打开房间的门,就看见一地的啤酒,红酒,白酒的空瓶子,足足有几十瓶。而当事人醉倒在落地窗前,手上还握着一瓶82年的lafite,才两天时间,整个人便显得憔悴不堪,一头栗色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有很重的黑眼袋。
苏城一走过去,气冲冲地夺过他手上的红酒,骂道:“你这个败家子,红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买醉的!”
“不用你管。”单郁助有气无力地回答。他现在只想要喝醉,这样就能把那个女人忘得一干二净,这样就可以把这五年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净。可是为什么却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疼,他妈的,谁说喝酒就能忘记所有伤心的事了,都是他妈的屁话!这些话就像女人一样,不能相信!
见单郁助这种颓废的模样,苏城一二话不说,走进洗手间,接了一盆水,直接就往单郁助头上倒去。
“啊——你干什么??!”单郁助立刻跳起来,这可是冬天,他房间又没有开暖气,他是想谋杀吗?!
“醒了没?”苏城一冷冷道,“醒了就和我去一趟初浩的家。”
“去他家干什么?”单郁助走进洗手间,用毛巾擦拭全身,“该死的,苏城一,你就不能用一些温柔的方法么?”
“洛家破产了。我估计主谋是纪凌。”苏城一淡淡道。
单郁助擦拭身上的手一下子顿住了,他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洛家破产了?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不清楚,”苏城一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道,“关键是洛天夫妇在回去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双双身亡。”
“什么?!”单郁助一惊,连毛巾都掉到了地上,“都死了?”
“嗯,现在所有人都猜怀疑这场车祸和纪凌有关。”
“靠,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有人告诉我?!”单郁助忍不住飙了脏话。
苏城一无语地盯着满房间的酒瓶,有些不雅观地翻了翻白眼:“大哥,你在这里借酒消愁,要不是我来找你,指不定自己都醉死在别墅里了。”
“别说废话了,现在我们就去纪家。我估计那老不死的把初浩给幽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