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一见洛卡卡这种反应,心里也没了底,只能试探性地靠近她,才跨出第一步,耳边便传来洛卡卡冰冷的声音:“你要是在向前一步,我就会直接跳下去。”
苏城一顿住了。单郁助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荡着脚坐在栏杆上。沉默了一会,他开口问道:“你想要什么?”坐在栏杆上却不跳,又不许别人靠近,应该是有什么事想让他们做。单郁助猜测道。
洛卡卡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过了好久,久到苏半夏还以为时间已经静止了,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洛卡卡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见、他。”四个字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也好想是天底下最难说的字,可是她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了。
单郁助和苏城一对视一眼。两个人眼神交汇,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种情况,纪初浩是不能躲了,否则以洛卡卡的性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可是把纪初浩叫来了又会发生什么,他们心里都没底,不过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洛卡卡不会让他好过,反而会两败俱伤。那么他们到底是找还是不找?
“我要见他!”洛卡卡见他们两个人犹豫不决,于是激动地吼道。出事两天了,他一通电话没有打过,就像消失了一样,连个解释都没有了,让她怎么甘心?!她要一个明白,至少让她知道到底是不是他背叛了,至少让她知道她的家破人亡到底是不是他一手造成的!
暗黑的房间,厚重的窗帘挡住外面想要倾泻进来的阳光。极大的双人大床铺着上好的席梦思,连被子都是出自名设计师之手。整个房间装饰简单,只有价值不菲的家具,没有其他浮夸的饰品。只是这个房间弥漫着一种沉默的气息,像是快要窒息前的挣扎,床头的人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头发,整张脸深深埋进双臂之间。
他已经被囚禁两天了,就算以绝食抗议也不曾走出这个房间一步。纪初浩微微抬起头,原本漂亮的眼睛布满血丝,看上去有点恐怖,就连那颗妖媚的泪痣此时也失去了光彩,有点悲伤地挂在眼角。因为滴水未进,他的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嘴唇也龟裂开来,胡茬都不自觉地冒出来,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
从两天开始,他就被下了安眠药,浑浑噩噩地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却发现自己被反锁在房间里,任由自己怎么喊叫都没有人搭理他,除了一日三餐按时送来,他就是一个囚犯。今早好不容易逮住进来送饭的陈妈,反复逼问下,才知道洛家出事了。
一天时间,他嘶吼,他砸门,他砸窗,连手都砸出了血,可是纪凌铁了心不放他,任由他胡闹,也不阻止,直到他把嗓子吼哑,吼得嗓子只能发出丝丝的声音,直到两只手都血肉模糊,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一切都是徒劳。纪凌是早就设计好的,在他着手对付洛家的时候就把他迷晕了,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圈套,包括让他去拿那份文件。也许那就是一个开始。
瑟缩在床脚,纪初浩又痛苦地低下头,他的卡卡,再也不会原谅他了。沙哑的嗓子压抑地溢出断断续续的哭声,最后暴怒的一声嘶吼,好像声带快要断裂似的,整幢别墅响彻他撕心裂肺的叫声。他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爆发出一声又一声地吼叫,尽管声音已经沙哑不堪,可是从身体深处传出来的吼叫再透过快要失声的喉咙,听上去凄厉无比。
董丽雅不安地在楼下转来转去。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疼爱地不得了,现在听见她的宝贝发出那么悲惨的叫声,简直就是在她心头挖肉。一边责怪在旁边看报纸的纪凌做事太过火,一边又不时地抬头望望楼上,急得连手心都出冷汗。纪凌倒是满不在乎地专心看报纸,只是这份报纸他看了一个小时都只停留在那一版面上。洛天夫妇出车祸的事让他有些心神不宁,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洛卡卡离开初浩,根本没想要让他们破产,更别提要他们的命了,现在出了事,媒体把矛头对准他,认为是他的逼迫才害得洛天在开车的时候分了神,还有那一张角度蹊跷的照片,刚好就是罪证。纪凌有些心烦地皱着眉头,关键旁边还有一个不停唠叨的女人,更让他头痛至极。他拿起身边的茶杯,直接往地上砸去:“给我安静一点!”
见老公真的发了火,董丽雅也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只能用眼睛瞪着他,却也真不敢再多说一句。正僵持之际,门铃响了。
打开门,见苏城一微笑着站在外面。纪家和苏家一向是世交,生意上来往密切,苏家一直致力于房地产投资,有些客户是纪家的主要来源,纪凌对他的态度自然不会差。
“城一,很久都没有来过我们家了。”董丽雅很高兴地迎他进门。
“嗯,所以我今天就过来了,丽姨,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苏城一的微笑像是柔和的春风,吹得人的心里暖洋洋的,也把董丽雅吹得笑容绽放。
“哎呀,城一,你嘴还是那么甜。”董丽雅捂嘴轻笑,娇羞之态尽显。
“哪有,我说的可是实话。”苏城一一边进门,一边说道,看见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纪凌,他礼貌地打了招呼,“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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