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坏对不对?害的纪初浩躺在抢救室里。我很贱对不对?明知道和他不可能在一起了,可是听见医生说他没事了我还是很高兴,半夏,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洛卡卡在苏半夏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己。
“卡卡,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们离开这儿,忘记这里的一切事情,这样就好了。”苏半夏轻抚洛卡卡的后背,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们的爱情,有过刻骨铭心的甜蜜,一旦摧毁,就是痛不欲生的折磨。那些回忆,就像是一把尖刀,隐藏在心脏的阴暗处,时时刻刻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扎你一刀。有时候,太过甜蜜的爱情才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刃,让人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冷清音从单远泽的律师那里无意中听见改遗嘱的事,她顿觉奇怪。他们只有一个儿子,遗产毫无疑问是单郁助的,怎么会突然想要改遗嘱呢?三番几次地旁敲侧击,律师都三缄其口。张律师也感到异常奇怪,怎么改遗嘱的事情会让冷清音知道了。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难缠,当时他以为单董事长改遗嘱的事是和冷清音商量过的,可是现在看来,单董事长应该是外面有种子了,所以才想要分一部分财产给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律师不肯开口,冷清音有的是办法。凭她的地位,想要一个在单氏工作的人说一些事情实在是太容易了。
当她拿到那张修改过的遗嘱,她目眦欲裂。竟然想要分10%的公司股份给苏半夏?她是他什么人??难道?苏半夏勾引单郁助无望,竟然看上了单远泽么??不,不对,这不可能!冷清音有些烦躁地将复印的遗嘱扔在一边,单手支住脑袋。她需要知道真相。
连着几天派人跟踪单远泽,居然发现他频频去一家矮小的房子,查了一下,那间屋子竟然就是苏半夏的住处!奇怪的是,他每次都只是在门口停一下,并不进去,只要一有人从里面的出来,他就立刻离开。这样奇怪的行为更让冷清音摸不着头脑。直到有一天晚上,她进入单远泽的房间,第一次开始翻查她的抽屉。女人是天生的侦察者,何况要对付一个对她并没有防范心的男人就更得心应手。单远泽的抽屉从来都不加锁,他对冷清音的信任直到现在都让她感动。可是现在她却要利用这份信任,去窥探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她从抽屉的最深处拿到那份DNA鉴定报告,看着上面写着:经鉴定,被测人苏半夏与被测人单远泽在医学上有直系亲属关系,认定为父女。
父女?!呵,他在外面竟然有一个私生女,而且是二十多年以前就有了。他的功夫可真是做得好深啊!一瞒瞒了她这么些年。冷清音拿着报告的手几乎颤抖得仿佛不是自己的,纸张被捏得发出特有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异常恐怖。她没有哭,眼睛干涸地流不出一滴眼泪。她原本就是那样的人,不会把悲伤外露,她所要做的,就是把十倍的痛还给那些伤害她的人。
单远泽,还有,苏若,是么?竟让把她当傻子一样戏耍,那么她就让他们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二十多年的耻辱,她还以为她找到了真爱,原来是这样啊,当初娶她也是为了冷家的财产吧,到手了就可以和情人甜蜜。单远泽,你竟然把你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那么我就让你尝一尝从天堂跌下地狱的滋味!
没等冷清音去找苏若,没想到苏半夏先找上门了。
“找我什么事?”坐在咖啡馆里,冷清音轻啜一口咖啡,动作优雅。
“给我500万,我离开这个城市,让单郁助这辈子都见不到我。”苏半夏声音不大,每个字咬的很清楚。
“你说什么?”冷清音不是没有听清楚,而是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有人拿她的儿子来作为谈判的条件,这让她感到气愤!
“我说给我钱,我就消失在单郁助的世界里。这对你来说稳赚不赔吧。”苏半夏淡淡地说道。
“呵呵,你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你又凭什么来向我要钱?”冷清音怒极反笑,只是笑意不答眼底。
苏半夏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问道:“只要我说复合,他就会和我在一起,你信么?”
话音刚落,苏半夏的脸上便被冷清音泼了咖啡,浓郁的咖啡香在她的鼻子底下飘着,咖啡从她的发梢滴落到她放在腿在的手上,那只手颤抖地厉害,死死揪住大腿,仿佛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需要用尽她全身的力气,可是苏半夏却不动声色。
冷清音将咖啡杯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再好的修养也让她控制不了了,“你太不要脸了!”
苏半夏拿出纸巾,平静地擦了一下脸,笑道:“伯母,没必要这么激动吧。相较于那些你给她钱都不肯走的女人来说,我好打发多了不是么?”
这下冷清音没有说话,苏半夏说得不错,用钱能解决的事情对她来说的确很简单,她略带玩味地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孩来。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是在风尚校长的办公室里,那时她也是像现在那样低眉顺眼地,带着厚厚的黑框眼镜,长得不好看,但是却不卑不亢,其实冷清音对她的印象是很不错的,特别是当单郁助的成绩在学校名列前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