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妻子的殷切眼神,玄翦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难道说,咱儿子去青楼嫖了,晚上还不知道回不回家呢!
他感觉这么说的话,纤纤一定会生气,现在恩儿可不在家,要是她生气了,可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
甚至他都能想象,纤纤一定会问,你是不是也去青楼了?你要是没去你怎么知道咱儿子在那?是不是你带坏的儿子?
就是你!
玄翦叹了口气,他开口说道:“恩儿他……嗯,长大了。”
魏纤纤被他这似是而非的回答整懵了,“你快说啊,恩儿他怎么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玄翦还在努力组织语言,“恩儿他,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年少慕艾,我在想咱们或许都错了。恩儿他可能不喜欢我们强加在他身上的,他也许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魏纤纤目光一凝,以她的聪慧很快就猜了出来。
“你是说恩儿这是去见了……”
却见玄翦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望着天上的孤月,内心感到一阵凄凉。
好家伙,自从遇到纤纤,自己就从未欺她骗她,可现在……
哎,恩儿,为父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这边魏纤纤一脸惊喜,她一把拉过他,“快与我说说,是哪家的姑娘,长得俊不俊俏,贤不贤惠,配不配的上我们家恩儿?”
被她强行拉走的玄翦,听着这连珠炮一般的问题,这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
另一边,紫女依旧伏案,专注的眼神从未离开过竹简。
这紫兰轩的账目,每一笔都会经过她的眉眼。
“紫女姐姐,不好了,春儿姐她又要了十壶酒去。”
小侍女感觉今天的酒窖尤其空荡,她来到紫女面前告状。
紫女却是横了她一眼,“惊慌失措,成何体统,又想挨打了?”
小侍女立马衣服做错事的模样,小嘴巴鼓鼓的,吐了吐舌头。
这副模样可骗不过紫女,不过她抬起头,说道:“春儿也是,当真要把人交代在这!”
说完,她愤然起身,将手中笔勾在杆子上,“带我过去。”
小侍女乖巧地答应道:“喏。”
玄字三号房间,雅阁的门扉被推开。
入目便是凌乱放在地上的酒壶,顺着这些酒壶看去,果然一个翩翩少年郎坦然地撑坐在桌案前,欣赏着面前的美景。
紫女转过头,那平日里号称最能喝的春儿此时已经满脸酡红,在客人面前翩翩起舞,一起一伏之间,将傲人的身姿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死丫头……”紫女低声说了一句。
随即没再管她,而是将目光放在正襟危坐的邓恩身上,只是打量几眼,她便看清了眼前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