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修雅说话虽是不客气，却也在理，老鸨一时无言。
“年公子，纵然你怀疑馨香楼是藏妖之地，亦不能打伤百姓。”顾梁歌道：“年公子，你怀疑此地藏妖，有何凭据？”
顾梁歌与西程见面后，出馨香楼时，也曾感知过馨香楼的气息，探查下，馨香楼与寻常建筑并无不同。
顾梁歌此刻见年修雅一脸坚定馨香楼有异的神情，心中莫名感觉到一丝不对。
年修雅并未言语，他手腕一翻，一道罗盘状的圆形玉石悬浮在年修雅手掌上方。
玉石一出，聂洱道：“是妖盘石。”
妖盘石是除妖师探测妖气的灵器，除却行诬衣遮盖的妖气，否则，任何妖发出的气息，都逃不过妖盘石的探测，只是制作妖盘石的材料和工艺着实珍贵和复杂，流传于长元大陆的妖盘石并不多。
大多数除妖师没有妖盘石在手，或是依靠经验修为，或是依靠其他的探测灵器寻找妖源。
年修雅手腕一转，妖盘石便到了顾梁歌跟前。
顾梁歌伸手，准确接过飞来的妖盘石。
妖盘石上，天干地支，方位五行，太阳星辰，一一尽有，一道细如毛发的金色长针悬在妖盘石上，便是指引妖源的矢针长恒。
若是一地方有妖气，长恒便会指明方向，若是没有妖气，长恒则静止不动。
望着长恒，顾梁歌眼眸一缩。
长恒既不是固定不动，更不是指向一个方向，它像撞入迷宫的羔羊找不到出口般，在妖盘石中不停地来回转动。
“怎么会如此？”顾梁歌讶异，一双眉头紧皱。
“入此楼前，妖盘石一直指向西方，我循着方向而来，入此楼后，妖盘石不停抖动，我用尽方法，长恒就是不停。”年修雅眼眸一冷，“是以，此楼之人，皆可疑。”
聂洱道：“妖盘石有异，可长恒并无金线射出。”
妖盘石若探测除了妖气，长恒会射出一道极其细长的金线，金线作用如同妖镜，能够精准地缠绕在化了人形的妖上。
“长恒没有金线射出，不代表此楼没有嫌疑。”年修雅冷冷一笑，“方才，有家丁告诉我，馨香楼今晚，还少了一个人。”
年修雅话语一落，顾梁歌和聂洱两人彼此对了一眼，心中同时一凛。
不待顾梁歌和聂洱出声，年修雅蓝色冰刀出鞘，刀刃直指，年修雅声若寒霜。
“那位叫西程的姑娘，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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