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魔”两字自顾梁歌口中说出，像是平地一道惊雷，激得聂洱一个激灵。
初初听到月魔两字的年修雅倒是一愣。
“顾梁歌，你早该要猜到才是。”被猜中身份的西程淡淡一笑，眼眸有说不出的嘲讽，“无论是覆盖在尸体身上的黑气，抑或是在武宅我特意和你说的话，我给你的提示很明显，不是吗？”
脑海想起在白元村时所遇之事，聂洱道：“降妖至炼妖界，你无了附体之物，便重归于封印，为何能冲破封魔阵？”
眼眸轻轻看了年修雅一眼，西程道：“这，多亏了年公子了。”
闻言，年修雅紧紧攥着拳头，抿着嘴唇不说话。
顾梁歌道：“月魔，你有五阶修为，困住你的封魔阵必然强大无比，年公子不过二阶修为，如何能助你打破至少与你同等修为除妖师设下的封魔阵？”
西程点点头，深以为然，“对，我既为五阶修为的魔，至少有百年以上道行，如此一来，被困封魔阵时间必然也不短，魔魂有损，如何能破封而出？”
聂洱道：“所以，月魔，你如何出了逢魔阵？”
看了看聂洱，又看了看顾梁歌，不答反问道：“你们可知道，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
“是人心。”不待聂洱和顾梁歌回答，西程自顾自道：“人心，掌控着人的各种欲wang，权利，名誉，财富，甚至是清心寡欲的修道之人，也有欲，******，充斥在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顾梁歌知道西程断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些话来，顾梁歌也不打断。
顾梁歌耳边听得西程继续道：“因人心之欲，所以人，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来，弑兄杀父，出卖亲情，尽是些丑陋恶心之事。”
顾梁歌道：“人有欲，乃常情，世间纵有多丑恶，然善意与慈念总在，惩恶除暴，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