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丹一族，聂洱从未听过。
看着聂洱讶然的神色，老人道：“神仙大人，我们桑丹一族自大陆开辟以来，从未有人出去过，外界从无我们族人消息，仙人自是没听过。”
老人叹了口气，道：“仙人，我们桑丹一族自大陆开辟以来，便坚守守魔的职业，从未踏离无命火狱。”
聂洱眼眸微睁，“守魔？”
老人嗯了一声，道：“仙人，你可知人世为何有妖，又为何有魔？”
聂洱道：妖，遇机缘幻化，自古以来，便有物久成精的概念，天地万物，皆可修妖，魔，人心癫迷，执念疯魔皆可以为魔。”
老人摇头，又点了点头，“仙人说得对，也不全然对。”
“魔，是神的另一面。”老人道：“神的质疑，神的执念，神的恐惧，皆是魔。”
聂洱不解，“老丈人，如何说？”
“久远久远的久远前，大地还是混沌一片，黑暗与安静不知持续了多少年，可有一天，一道神火照亮了黑暗。”
老人道：“火光中，一位少年出现，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他为何会出现。”
“只知道，自少年出现后，大地有了光明，也有了生气。”
“少年，是世间的神。”
“神孕育了大地，孕育了灵气，孕育了人类，也孕育了欲望。”
“欲望横流，有了杀戮，有了鲜血，有了累累尸骨。”
“冤魂哀嚎，惊醒了少年。”
聂洱看着老人，静静倾听。
“少年想不明白，为何纷争扰扰，为何血流不止。”
“少年想了许久，他终于知道，为什么。”
聂洱听得入神，“为什么？”
“因为他自己。”老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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