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熟悉饱满的声音,轻轻朗朗仿佛潺潺小溪,流过五彩斑斓的润石,划过悦耳动听的自然之声,阳光折射出的金光如钻,只是为了衬托它的优美和珍贵。
这样的声音,茉儿曾经听到过无数次,却没有哪一次如今天这般的醒悟,他,从来就不是普通人,也不会是普通人。
啪啪两声,不知是谁击掌,唤回了众人丢失的魂魄。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三王子殿下不会跑的,你们想看可以偷偷的看,不要露出这样凶狠恨不得吞之入腹眼神来,好不好?”
听到男人的调侃,有的人笑出声来,有的人脸色窘迫的红了红,不过也都如梦初醒般的一哄而散,但是那眼神仍旧若有似无的凝在三王子殿下的身上,不舍得离开。
这时,茉儿慌忙拉住还处于怔仲状态中的长安,躲进距离她们最近的阳台。
吻斯澈见所有人离开,才转过头笑着说:“四哥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之前不是说在英国吗?”
吻翌晨一笑,随手拿起侍者托盘上的红酒:“应该是在英国的,但是听到三殿下会来参加宴会,我怎么能不来?能造成这么轰动的场面,也就只有我们阿狸奇之莲了,所以就借着轩的面子,来狐假虎威一次。”
吻翌晨说完,身旁的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仿佛吟唱般每每都能让人失了魂。
“没个正经。为什么不和斯澈说实话,说你是躲女人躲到我这里来的?”
吻翌晨脸色一窘,吻斯澈倒是笑了:“要是这么说,我倒是信。四哥招惹女人的本事不小,就是不会摆弄。每次都要躲个干净,才能恢复自由身。”
听到自己被弟弟调侃,吻翌晨的面子也过不去,脸色红了大半,语气别扭的说:“说到女人,我还要和斯澈请教呢!谁不知道斯澈你的女人一大把,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是和同一个女人做!”
吻斯澈摇摇头,笑而不语。
站在阳台的窗纱后,茉儿的眼睛再也离不开不远处的男人。即使身旁的男人同样都那么出色,但他永远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吻翌晨说的没错,他的排场的确不小。从他步入会场后,五步以外跟着的数十名同样白衣保镖,就可以看出他的地位多么的不凡。他穿着难以驾驭的白色,不是传统式的西装,领口有金色的花纹,白色的繁茂莲花被绣在左肩,几颗玲珑零星的宝石镶嵌在上面,凸出他如玉雪莹的肌肤,干净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熟悉的眉眼,英挺的鼻子,男人少有的粉色的薄唇微微向上弯起,总是让人有种想要上去亲吻的冲动,却又生怕自己的莽撞会亵渎神之美。稀疏的月光倾洒在他身上,金星环绕。所有人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而他却那么自然而然的接受人们的敬仰和羡慕。
而那双浅灰色的眸子,比深浓的黑色更加妩媚动人。
原来,不是没有吻擎轩这个人,也不是她打听不到,而是阿狸奇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上至八十岁的老人,下至满岁的孩童,都将他当作敬仰的天神。只是,他们只阿狸奇之莲来称呼他,所以便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自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茉儿只觉得自己脑袋里一片空白。
身旁的长安好像到现在才回过神,震惊的捂住唇,但还是有惊呼从口中逸出:“天!真的有这么美的男人,我还以为是他们在骗我,天啊.......”
听到长安的声音,茉儿被吓得一惊,慌忙要上前捂住长安的嘴巴。吻翌晨也在这时候开了口。
“对了,斯澈,我听父亲说,你在你的金屋里藏了一个娇人儿?是不是真的?”
听闻,吻擎轩也转过头好奇的望着吻斯澈,始终站在身后的阿奇尔身体一震,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吻斯澈眼神迅速闪过一抹什么,点点头:“的确是有以为美人儿做客,不过不是‘藏’,而是光明正大的留在我这里‘养伤’。”
吻翌晨不屑的哼哧一声:“养伤?切,别骗我了,你收留女人向来只有两种目的,一种是为了做爱,另一种是为了做爱做的事。”
吻擎轩淡灰色的晶眸荡漾出一丝浅浅笑意,抿唇摇了摇头。
吻斯澈撇去一眼:“这两者之前有什么区别吗?”
“所以说啊,你说是为了收留女人在你这养伤,我根本就不相信!”吻翌晨耸肩,摆明了已经把吻斯澈归为种马那一系列。
吻斯澈想了想,说:“我这次是真的一下也没有碰过她,嗯,不对,严格来说,应该是碰过了,但是还没做到那种地步。”
“哦?和你接触的女人竟然没有被你拐上床?”吻翌晨一脸震惊的表情:“那我可要见见这个还能在你的男性魅力下存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