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这，这不能怪我。如果我一早就知道加百列和米迦勒联合一起，我根本就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是的，如果他一早知道，米迦勒岂会是他的对手？
“你到现在，还认为是因为这个，才会落败？”顾依凡摇摇头，“一个成功的野心家，一个成功的权谋家，是不会忽略任何一点，因为这一点，足以要了他们的命。”
“顾小姐，我承认我的确从一开始，就没有注意。我们是合作者，不是吗？你应该帮我，这样，你才能继续和梅蒂奇家族往来。对，你必须帮我，你想要打开北美市场，必须要梅蒂奇的支持和帮衬，不然，米迦勒是不会允许你，包括你的产品。”拉斐尔自顾自的说着，这番话，从一开始的请求到命令，俨然拉斐尔是真的失去了自信。
“我所认识的拉斐尔，他优雅，自信，高贵，有着对掌控一切的欲望。而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失了权力的败家犬，权力这种东西，可以争取可以创造，前提是，必须要有那颗野心，以及自信。”
“我从你的眼中，看不到那一股欲望。拉斐尔，尽管我们是合作者，可一个不能带给我利益的合作者，我要来干什么？嗯？你告诉我，现在的你，有何用？”
“还要让我说得更直白一点吗？拉斐尔，如果你不能重拾信心，我可以立刻摒弃合作者这个身份，你要知道，不管米迦勒允不允许，愿不愿意。我的东西，只要想进入北美市场，有谁能阻挡？”
是的，有谁能阻挡？
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识货者，根本不在少数。眼下伊国的战争刚刚打响，她手中的武器，不愁没有用武之地，不愁卖不出去。
是个人都知道，好坏之分。一件好的武器，对上普通的落后的武器，孰胜孰负，一眼见分晓。
一席话，让萎靡的拉斐尔神情有所渐转，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他的落败是因为不够聪明，所以没有防备加百列的突袭，然而顾依凡一席话，却是印证了他的以为。
他的确不够聪明，的确不够仔细，以至于忽略了这些。如果他再小心一点，如果他不那么膨胀，以为一切皆在掌控之中，那么，他还会落败么？
顾依凡说得很对，此刻的他，早就失去了信心，活在了这个被打败的事实中。如果他不再振作，他就会一直这样，虚度一生。或许直到死，他都不能再光明正大的重见天日。
微微闭眼，沉默了良久，拉斐尔再次睁开眼时，那双眸子中闪烁着的流光，让顾依凡唇角微勾。只听他缓缓说道，语气却不似刚才的急切，“顾小姐，抱歉，我的确让你失望了。”
“我拉斐尔，欠你一个人情，无关乎合作，顾小姐，你是我的朋友。我亲爱的朋友，谢谢你点醒我！”
“呵，谢就有些过了。你也说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顾依凡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在看到拉斐尔焕发的神色，那笑容更加浓郁。“走吧，你这一身，也该清洗了。”
一行四人刚刚走出教堂，就遇上了一波迎面而来的人。
“是刚才的那些人。”来之前，造成斗殴事件，且死了两人的那波人。
小九虽没明说，但言下的意思，除了拉斐尔有些不明，顾依凡两人却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