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我当然是要去的啦,所以我总共买了三张票,但是跟你们在一起怕不方便,所以我会自己一个人去的。咳,其实你应该知道了,我看到你不开心,自己也不开心,你跟小瑜发生误会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帮你们操心想办法哩!”
李梦:“误会?你就这么相信我呀?”
洪涛:“当然啦!因为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自然不会做傻事。既使确有其事,也不会不承认。”
李梦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好像比小瑜更了解我。”
洪涛给她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道:“我从你的眼睛里可以看到你的想法。吴秦嘛,任何跟他接触过的女孩子都会对他有好感的,但是这种好感会不会进一步发展还得看天时地利人和各方面的因素。以吴秦现在的情感状况,我绝对不相信你还会上前去凑热闹,呵呵,说得太多了,我走了!祝你们早日……破镜重圆!”
李梦微笑着送走他,暗想:这个家伙倒也挺有心思,不由得想起了他送的iPod来,虽然他这份情人节礼物很多人都想到了,但是只有他预存的十几首歌是最动听的,可惜现在全部的歌曲已经被她搅乱了,想听回原来洪涛送给她的那些歌已经找不到了,只是依稀有些残留的印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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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军情部负责网络安全的钟猛刚刚被该部副部长吕晓光狠狠地批了一顿,因为这个可怜的老头子的隐私电子邮件被黑客恶作剧曝光,使得吕晓光在同志们与首长们面前颜面扫地,要不是他后台硬,很可能就会发生一次军旅生涯的大危机了。吕晓光已经给钟猛下了死命令,限定时间要把该黑客捉拿归案,否则后果非常严重。
钟猛一面恭恭敬敬地答应着,一面在心里破口大骂。连这种事情都给自己撞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那个黑客把电脑日志之类的踪迹清理得干干净净,叫人怎么查呀,而且对方明明是个恶作剧式的人物,那么还会到这里来逛吗?就算以后捉住一个嫌疑犯,又能肯定对方就是捉弄吕晓光的那个黑客吗?其实要是对方是一个间谍式的黑客倒好办多了,因为对方做这种事情绝不会张扬,而且肯定会是一个回头客,那样一来捉住对方的机会就大增了。
把吕晓光的电脑系统拿去仔细分析了之后,终于还是发现了对方留下了一个后门以便日后“回访”。把网络里的后门全部搞清楚之后,钟猛开始了一个漫长而郁闷的等待,期待着对方的再次光临。
对无影无踪的黑客来说,这是唯一可能找到对方的方法。但是从对方上次入侵能把所有痕迹都抹除的本领来看,自己能捉住对方的希望十分渺茫,对方显然是个高手,会通过zombies(肉鸡,被控制的电脑)来连接,如果对方小心一点儿的话,也许zombies还不止一层呢!
谈何容易?却又无可奈何。
为了这一次守株待兔的行动,吕晓光还特别自己编写了一个把访问日志实时备份的软件,以免错过了良机。
数个星期之后,终于有动静了。那个后门被启用了。
这次果然对方又抹掉了系统日志,却被钟猛的备份日志把对方电脑的来源搞清楚,经调查,来访者的IP是一个网游的服务器,看来真的是一个zombie。钟猛不甘心,不远千里,跨省托人把那个网游服务器的硬盘数据给弄了回来,再研究分析。
经过数日茶不思饭不想的苦苦专研,在这个网游服务器上找到了一个十分巧妙的木马,钟猛直觉地认为,这个木马就是就那个黑客用以获得zombies的主要手段。
后经确认,此木马具有网络蠕虫的特性,而且非常的先进,利用的是一个并不流传于互联网的WINDOWS漏洞,专门对付中小型服务器,以蠕虫的方式有限的传播。
看来对方十分的低调,因为以这个蠕虫木马的先进性来说,要感染数千万台电脑都是有可能的,但从逆向工程的结果来看,对方在其中加入了蠕虫个体复制限制语句,每隔一段固定的时间木马会向一些中心蠕虫发出一个是否需要增加botnet节点的请求,据钟猛的估计,(他还没有得到中心蠕虫的数据,因为IP显示该中心蠕虫位于他的势力不及之国外!),如果中心蠕虫的统计数据显示自己拥有足够多的节点,就会向各节点发出停止扩张的指示!
好一个考虑周全的botnet计划,钟猛真是大开眼界,对这个入侵者的编程能力十分敬佩,照理来看,对方应该掌握着很多这个样的以一个中心蠕虫为核心的botnet,既使一个botnet被瓦解,他马上又可以启用另一个botnet,手头上永远都不愁没有zombies!
剖析了这个蠕虫木马的特征之后,花数天时间,钟猛再编了一个蜘蛛程序,以这个蠕虫木马的特征在整个互联网上搜寻这个奇妙的botnet。漫漫的寻找之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似乎没有什么进展,吕副部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
一个绝美的美眉,轻抚着银色的法拉利跑车,一双美目深如渊海,似是智慧又像是思绪。
过了一会儿,她从车里拿出NEC笔记本来,放在车前盖上,然后在上面打字,断断续续:
以为时间和距离可以抹杀一切。
我错了。
他的坏坏的笑容、绝对的自信以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睥睨天下,甚至是他在表示出对未来的恐惧时如儿童般天真的表情,都成了拨动我心弦的回忆和组织睡梦的材料。
唉,丘比特啊,你的钻石之矢上否错中了目的?
我本该一生无情,却遇上了真正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