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想你们再有任何闪失,老夫的老脸不值钱,我不在乎,老夫只是不想哪天上堂时只有老夫一人独坐,常诚他们牺牲的太大。”王清有些意兴阑珊地起身走向后堂。
墨彼岸看着那佝偻萧索的背影,心里一颤。
叶学富是被妹妹搀扶回家的,坐在桌边,双手捧着妹妹刚倒的热水,到现在小腿还在不停地打着颤。妹妹坐在另一边担忧的看着哥哥。
“哥,你怎么了?”
叶学富大口喝完热水,一股暖流自胸间向全身扩散,舒服的叶学富不由呻吟了一声,转头看着妹妹,温柔得说道:“没什么,刚刚只是感到全身发冷,走不动了,可能是感染了风寒。”
妹妹紧张地摸了摸哥哥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着急地站起来拉着哥哥的手臂急往外走:“都怪我,咱们赶紧去看大夫。”
叶学富笑了笑,拉住妹妹的手:“现在没事了,真的,哥真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妹妹没有听从哥哥的话,执意地拉着哥哥向外走去。
“真没事了,哥可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因为哥还要把你养大嫁出去,哥不会像爹那样的!”语气坚定温柔。
妹妹看着哥哥不容动摇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劝不动哥哥,但仍不放心地说道:“那你好好休息,若感到不舒服一定要去看大夫。”
叶学富揉了揉妹妹的头发,点了点头。妹妹高兴地笑了笑,蹦蹦跳跳地回屋拿出新买的布匹,穿好针线,清脆愉悦的声音响起:“哥,你好好休息,过几天你就有新衣穿了,那时就不会感到寒冷了。”
“明天咱们离开这,去另一个地方生活,好吗?”
妹妹偏头看着轻倚门框的哥哥,笑道:“好啊。”
一时间,女孩织衣,男人读书临摹,场景温馨恬静。可是好景不长,安静的场景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所打破。
……
叶学富护着身后的妹妹,紧张地看着狼吞虎咽的癞子,妹妹畏惧的抓紧哥哥的衣服,偷偷地看着面容可怖的癞子。
癞子邪魅地看着兄妹两人,伤腿翘在櫈上,两只粗糙的污手左右开工,大嘴被塞的满满的。不一会,几张用粗粮摊成的大饼被消灭干净,癞子将脏手在身上随意地擦拭,看着叶学富,玩味地调侃:“咱兄弟几个,好像只有你平安无事啊!”
叶学富听后慌乱地将妹妹赶到屋外,磕磕巴巴地嘱咐妹妹:“你先去祥嫂家玩会,等会哥去接你。”妹妹紧紧地抓住哥哥的衣袖,虽不言,但身为哥哥的叶学富知道妹妹的意思,“哥没事的,这人是哥哥的朋友,没事的。”妹妹还是不放心,青涩的小脸上满是担忧。
这时癞子不耐烦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我说小狗子,你妹妹既然不想走,那就一起进来呗!”
叶学富身体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恐惧,语气激烈,大声对妹妹叫喊:“快去。”妹妹被哥哥的语气所吓坏,清眸蓄满泪花,委屈的转身跑出。
叶学富深吸气,转身踏进屋内,对着癞子跪下,语气诚恳卑微:“癞子哥,求你放了我!”
“哎呀呀,小狗子,你这是干啥,你这不是折你癞子哥我的寿么!”话虽这样说,但癞子却心安理得地坐着,拿着木筷剔着牙,“其实你哥我只是想在你这住几天,等风头过后就走。”
“真的?”
“当然,就你这破地方请我我都不会来,只是如今风声太紧。”随手扔掉木筷,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躺在坚硬的床上,满嘴咒骂:“这是床么!这么硬,奶奶的!”好不容易找到舒适的位置,伸手抓了抓裆,越抓越快,眼神却越来越亮。
俗话说饱暖思**,更何况是昨晚兽欲大发,恣意享受一晚的人,在白天的刺激下,深夜的寂静愈加想要发泄。
“小狗子,天晚了去喊你妹妹回来睡吧,最近城里不太平,小心你妹妹有什么闪失。嗯,你这床有些小,喊你妹妹回来后,你出去找个地方休息,不要回来了。”
跪在地上的叶学富头抵地,双手攥紧,恳求道:“求您放过我妹妹,她还小。”
“啧啧啧,看来你这是不欢迎我啊!我还是走吧。若不小心被抓到,我可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哦!”
凶光乍现,叶学富慢慢地抬起头,看着不雅的癞子,颤颤地爬起身,抓起桌上破油灯,一步一步地移到床边,看着闭眼淫笑的癞子,高举油灯砸下。
“嘭”,“啊”在寂静的夜里,声音显得更加突兀,叶学富看着被瓷片扎伤的手心,身体不再打颤。癞子则抱头滚向一边,血红的颜色模糊了他的双眼,使劲地捂着伤口,犹如受伤的幼兽,低声龇牙咆哮。
“你不应该逼我的,我不想这样的!”叶学富捡起瓷片,行尸走肉般举起,落下,次次带出血迹。
癞子的反抗逐渐无力,到最后只剩下叶学富机械般举起,落下,身上洗的发白的长袍,这时有了一种动人心魄的色彩。
“哥”
叶学富扭头空洞地望着声音的来源,看着那一大一小的两人,心中一松,晕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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