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诸侯死里逃生,全赖苏美人之劝,一时间本就有贤名的苏妲己更是被众臣交口称赞,信服不已。
太师杜元铣、梅伯等人都曾被妲己救过性命,本就感激,此次妲己又救四大诸侯,为朝歌免去大祸,可谓功绩极大,当下众臣请纣王立苏妲己为王后。
纣王早有此心,闻奏大喜,于是在四大候伯的见证下,立苏妲己为王后,执掌后宫。
寿仙宫中,王后苏妲己召见了东伯侯姜桓楚,行礼毕,姜桓楚道:“臣谢娘娘救命之恩。不知娘娘诏老臣来,有何差遣?”
苏妲己屏退左右宫女,郑重道:“为了武庚,特意召见伯候,有一事相托。”
姜桓楚心中一动,问道:“娘娘想让武庚去东鲁?”
苏妲己道:“伯候果然智慧通达。那费仲、尤浑二人害死了姜王后,逼走了殷郊、殷洪两位王子,生怕武庚王子报仇,是以明里暗里欲害王子性命。我虽努力护其周全,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两位大殿下不知踪迹,武庚是大王唯一的血脉,万一有个好歹,成汤社稷动荡,如何向历代先王交代?”
姜桓楚当下痛骂费仲、尤浑二人一番,对他们害死自己女儿一事深为仇恨,气呼呼道:“武庚既是大王唯一的血脉,难道大王就听任那两个奸贼残害不成?”
苏妲己苦笑道:“因姜王后被诬谋反,大王下令严刑拷打,王后受刑不过,以死明志。几位殿下对大王不满,殷郊和殷洪曾持刀冲撞大王,使得大王要杀王子,武庚亦受牵连,被大王不喜,几欲丧命,幸得我极力保全。”
“但大王宠费仲、尤浑日甚。实不相瞒,此次欲害四大伯候性命,便是费仲出的主意。我深恐他们亡殿下之心不死,以致有所闪失。所以希望伯候带武庚去东鲁避祸,等日后情况好转,再回朝歌不迟。”
东伯侯寻思着,此次来朝歌,本来就是为了带走武庚,就算没有纣王的诏书,他也会想办法。先前还怕纣王阻拦,现在苏王后主动提出,想必大王那边她会做好安排,这就省了自己一番心思了。
“王后放心,武庚乃我亲外孙,岂有不庇护之理?这么多年,蒙娘娘照顾,老臣代小女拜谢!”说完,行了一大礼。
苏妲己笑道:“君候不必客气,往日我与姜王后向来亲善,武庚虽非我亲生,但实则情同母子,若非局势至此,我也不舍得他走。”
傍晚时分,纣王来到寿仙宫中,苏妲己接驾毕,和纣王说到此事,恳求道:“东伯侯夫人思念女儿成疾,既已病入膏肓。东伯侯恳求让武庚去东鲁暂住,慰籍老夫人思女之心,求大王应允。”
纣王对武庚的父子之情不深,一心想让苏妲己再生个儿子,将来好继承王位,此时听到这话,心中并无不舍,不过转念一想,沉吟道:“东伯侯一家对姜王后之死耿耿于怀,武庚心中是否怨恨孤王亦未可知。孤王恐武庚去了东鲁,趁机借东鲁之兵作乱。”
苏妲己早有计议,给纣王添上一杯香茗,劝道:“既是姜桓楚主动请求,大王恩准,日后若有反复,天下人必唾弃他包藏祸心。再者武庚到底是大王的儿子,世上岂有子伐父之理?我听闻姜文焕只有一女,大王不若赐婚给武庚,使东伯侯家和大王重续姻亲,如此,东鲁再无祸患。”
纣王放下心来,搂住苏妲己坐在榻上,笑道:“王后不仅美貌无双,更是见识不凡,真乃寡人贤内助也!”
几日之后,武庚收拾好东西,挥泪告别苏妲己以及一众老臣。在朝歌之中,纣王那里他没感受到多少亲情,姜王后死的时候,他又年幼,后来一直被苏妲己收养者,感情自然很深。
另一边,姜子牙面带笑容的下朝后,又一幅苦瓜脸,唉声叹气,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师叔,又怎么了?你晃的我头都昏了!”哪咤抓住姜子牙的胳膊,不让他瞎转。
“今日王子武庚随东伯侯去了东鲁,并和东伯侯孙女定亲。我预感到此事对西岐极为不利,但我官小位卑,无力阻止。”
哪咤叫道:“咱们直接去把武庚抢回来,让他去不了东鲁呗。”
姜子牙双眼一亮,喜道:“这倒是一个办法。抢回来之后,把他带到昆仑山,让某位师兄收他为徒,直接釜底抽薪,使商朝的气运传承尽归我阐教,以反哺西岐。以前武庚呆在王城之中,有龙气庇护,不好下手,现在出来了,正好给了我们机会。”
当下姜子牙吩咐马氏看家,和哪咤一起出了城,又行一段路程,在东伯侯必经之路上守着,只要东伯侯等人一到,立刻就抢人。
就在东伯侯离开不久,西伯侯姬昌也告辞归国,纣王准奏。
姬昌离开之后,费仲找到纣王,劝谏道:“姬昌外若忠诚,内怀奸诈,以利口而惑众臣。面是心非,终非良善。恐放姬昌归国,军有持戈之苦,将有披甲之艰,百姓惊慌,都城扰攘,诚所谓纵龙入海,放虎归山,必生后悔。”
纣王不悦道:“诏赦已出,众臣皆知,岂有出乎反乎之理?再者王后相求,孤王已经答允,怎忍负之?”
费仲三角眼转一转,计上心头,拜道:“臣有一计,可除姬昌。”
纣王道:“计将何出?快快说来。”
费仲对道:“既赦姬昌,必拜阙方归故土,百官也要与姬昌饯行。臣去探其虚实,若昌果有真心为国,陛下赦之;若有欺诳,即斩昌首以除后患。如此,苏王后那里,亦有所交代。”
纣王沉思片刻,不知为何,本能的对姬昌以及西岐感到厌恶,点头同意:“就按爱卿之计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