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去过养心宫,遗憾的是在晚上,所有没有看见石锁和五指砣。还有一个重大五百斤的石碾子。
陈杰年轻的时候也玩过石锁,但他玩的石锁只有四十斤左右:“欧阳,能玩一百二十斤重的石锁,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陈杰话中有话,他的弦外之音是:以至真长老的臂力,对付暗道里面那些大石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欧阳平想到了挂在慧觉住持禅房里面六幅没有落款的字画:“两位师傅,至真长老是不是丹青书法高手啊!”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你们只和至真师傅见过一面,我们在紫云观呆了十几年,都不知道至真师傅擅长绘画和书法,三德师傅跟我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将信将疑。”
“至真长老的寝室里面难道没有挂字画吗?”
“我们不知道。”
“二位师傅,你们难道没有进过至真长老的寝室吗?”
“没有。”
“这是为什么?”
“这是咱们紫云观的规矩。”
“什么规矩?”
“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入长老的寝室。”
“如果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通报呢?”
“也只能站在外面,今天晚上,我们领你们到养心宫去的时候,是站在外面说话的。”道仁道。
道仁说的是事实,至真长老不但不让他的弟子进入他的寝室,他也没有让同志们进入他的寝室,他还把说话的地点放在了紫云轩。
难道至真长老的寝室里面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无极应该知道至真长老的寝室里面有没有字画。但无极从不与人说话。”清泉道。
“无极是什么人?”
“无极是至真长老的近身侍从。在紫云观,只有无极能进出至真长老的寝室。”
“至真长老和鸣晨寺有来往吗?”
“我们只知道自己分内之事,其它事情一概不知,这种事情就更不知道了。”
说话间,一行人走到了北暖阁的大门口。
北暖阁在紫云观的北边,走进山门,上十几级台阶以后,右拐进入一个院落,北暖阁就在这个院子里面。
院门是掩着的,清泉推开院门。
这是一个比较小的院落,院落中间有一个天井,天井的西边、北边和东边是道士住的厢房,厢房前面是一条长廊。
道仁用钥匙打开两个门。清泉点窗台上的罩子灯。
两间厢房里面除了没有铺盖以外,一应俱全。
“同志,你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吗?”
“对啊!我们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
“可……铺盖,天这么晚了。”
“我们马上回鸣晨寺拿铺盖。”
“清泉,我到伙房去拎几瓶热水来,你找几张草席来,你再把铺板上面的灰尘弹一弹。”
“道仁,还是我去拎热水瓶,你去找草席吧。”清泉边说边走出房间。
欧阳平和刘大羽对视片刻,他们觉得道仁是想把清泉支开。
道仁走到门口,望着清泉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然后迅速走到欧阳平和刘大羽身边:“你们要想知道紫云观的情况,我指一个人……你们去找他。”
“道仁师傅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们什么都不要问,你们去找这个人就行了。”
“此人是谁?”
“他原是紫云观的监事,清泉很快就会回来,我不能多说说什么,此人叫无闻道长,俗名曹之庸,平顶山曹家沟人。你们到曹家沟去找他。”道仁说话的声音很低。
“道仁师傅,您能不能透一点底给我们。”
道仁再次走到门口,望着走廊道:“紫云观的下面有一个密室,无闻道长知道。”
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清泉来的真快,可见伙房就在附近。
“待会儿,你们让我们俩陪你们到鸣晨寺拿铺盖。你们记清楚了,走出紫云观……我说的是正门,门前有两条下山的路,你们走北边那条路……一直朝东走,不要走岔道,在山脚下,有一片小竹林,在竹林边上,住着一个孤老头,姓黄,人家都叫他黄倔头。他知道去曹家沟的路怎么走。”道仁说完后,迅速闪出房间,朝和清泉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清泉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的拐弯处。
很快,清泉走进房间,他的两只手上各拎着两个热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