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慧觉非常听话,她扬起头,认真看了看纸条上面的五个字。
她的回答也是经过认真考虑的:“欧阳队长,这是何意啊?”
欧阳平的眼睛居高临下,直视着慧觉住持的脸,在欧阳平视力所及的地方……既慧觉住持的帽檐下面,又渗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这是我们收到的第三张纸条,在鸣晨寺,肯定有知情者,你做的那些丑事已经包不住了,所以,我奉劝慧觉住持放聪明一些,俗话说的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现在回头,还不算晚,如果你再执迷不悟,那真要万劫不复了。”
“既然欧阳队长如此说,贫尼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阿弥陀佛。”在关键的时候,慧觉住持又抬出了“佛”,遗憾的是,“佛”恐怕永远都听不到慧觉住持的祷告和祈求。慧觉住持在佛门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比谁的心里都明白“佛”到底是什么玩意。
“慧觉住持,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我不能不说,实不相瞒,昨天晚上,我们到紫云观去了一趟……我们还在紫云观住下了,至真长老非常配合,是他同意我们住下的。”
慧觉住持微闭双眼,她果然不说话了,但她的眼睛闭的不怎么自然……她的眼睛一直在眨个不停,眼睛虽然微闭,但耳朵还是在听的。
“在紫云观,我们了解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
慧觉住持仍然微闭双眼,但右眼的上眼皮突然跳起来,手上的佛珠在快速地移动着,佛祖真是聪明,他老人家发明的这些玩意在关键的时候,还真起点作用,一句“阿弥陀佛”,一串佛珠,眼睛还可以闭起来,这些玩意确实帮了慧觉住持不少忙。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佛门中人才能既闭上眼睛,又能继续工作。正常人闭眼睛,不是睡着了,就是到阴曹地府报到去了。
“鸣晨寺有密室,无独有偶,紫云观养心宫的下面也有一个密室。”
几双眼睛全部聚焦到会觉住持的脸上和手上,此时此刻,慧觉住持就如同一条被剥了皮的死狗,皮毛之下的所有筋络清楚分明。
“而至真长老就住在养心宫里面,奇怪的很……也巧的很,鸣晨寺的静幽院下面有一个密室,紫云观养心宫的下面也有一个密室,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个密室应该是***所不同的是,鸣晨寺的**现在是空的,**里面的人可能已经被转移到紫云观的**里面去了。”
对同志们来讲,慧觉住持说不说话,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欧阳平不能不表明自己的态度和想法。
“俗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给你一面镜子,你就会知道,你的眼睛和手上的佛珠已经把你出卖了,你自己应该能意识到,你手中的佛珠已经没有我们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么从容淡定了,你能控制住自己的嘴巴,但你却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现在,你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翻云覆雨。”
此时的慧觉住持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同志们有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所以,欧阳平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的……欧阳平要在精神上安全摧毁坐在他面前的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妖尼。
慧觉变成了一尊雕塑……准确地说变成了一尊菩萨。
“现在是仲秋季节,你穿的衣服,并不比我们多,我们已经感觉到了微微的寒意,可你的额头上却渗出了很多汗珠,你用不着再装了,再不擦,汗珠就要滚下来了。”
雕塑仍然毫无反应。
“你不开口说话,这是你的权利,但我要告诉你,我们已经在紫云观布下了天罗地网,抓捕至真是早晚的事情,我们现在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等我们抓捕至真,一切都晚了。”
几颗豆大的汗珠即将滚落而下,慧觉抬起右手,用衣袖在额头上大大方方地擦了好几下。掩饰终究不是办法,因为掩饰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慧觉住持面如土灰。佛珠仍然一颗一颗地从慧觉住持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滑过,但节奏已经紊乱。
慧觉住持还想继续支撑下去。这是由人的本性所决定的,无论欧阳平怎么说,只要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慧觉就不会低下罪恶的头颅。
“慧觉,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跟你纠缠,我们已经给你机会了。”
慧觉干脆紧闭双眼,两片嘴皮子一张一翕,像是在祈祷什么,和僧侣们在菩萨面前祈祷一样,说什么,没有人能听清楚。大家都知道,即使是名蓝大刹举行的诵经大会,也没有人能听懂僧侣们到底在唱什么,也许他们所用的是一种只有菩萨才能听得懂的语言吧!但笔者大胆猜测,恐怕连祈祷者自己都弄不懂他们所吟唱的歌。
“慧觉,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还不愿意交代自己的罪行吗?”
慧觉住持毫无反应,依然故我。
欧阳平大手一挥,两个看守将慧觉住持带出审讯室。
走出刑侦队以后,欧阳平一行去了局长办公室。
冯局长正在主持一个会议。
十五分钟以后,冯局长走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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