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华庭身高和刘大羽差不多,也在一米七三左右,他的头上戴着一定绛色鸭舌帽,脖子上挂着一条黑白相间方格围巾,上身穿一件咖啡色外套,下身穿一条藏青色长裤,脚上穿一双棕色系带皮鞋。
发现尸骸的那间厢房里面,砖墙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刚抹上去的水泥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湿漉漉的光。房间的地上已经清扫干净,墙角处还有一些余灰和石灰的残片。五年前,在这间厢房里面,曾经发生过一起凶残之极的谋杀案。
半个小时以后,车华庭抬起头来,同时吐了一口大气。
“写好了吗?”
“写好了,你们先看看,我再慢慢回忆一下,想起什么来,再补上。”
欧阳平从车华庭的手中接过两张纸——车华庭足足写了两张纸,房客真不少,近三年的时间,就有这么多的房客,可见157号确实不是什么好房子。
我们先来看看第一块,即一九八九年七月到一九九一年六月之间的房客。
在此期间,一共有是十一个房客,最长的住了四个月,最短的只住了一个多月,其中,有一个房客租住了两次。此人姓马,没有名字。每次住的时间都在两个月左右。两次租住的时间分别是一九八九年八月——九月和一九九一年四月——五月——也只是大概的时间。
“车华庭,这个姓马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错,是一个人。姓马的是一个外地人,他每次来住的时候,住的时间都不长。”
“他是做什么的呢?”
“我没有问,夫妻俩也没有说,看模样是到荆南来游玩——或者是来做生意的。至于做什么生意,不知道,他们每天显得很悠闲,作息也没有什么规律,人也很讲究,不但穿着讲究,饮食起居也很讲究——女人特别爱干净。”
“就夫妻二人吗?”
“就夫妻两个人。对了,姓马的言语不多,但说话文绉绉的,一听就知道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他老婆长得非常漂亮,穿戴也很时髦——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钱的阔太太。对了,他们是唯一一个和我签订租赁协议的人,住了两次,他们签了两次。我说用不着,他却说非这样不可——一切按规矩办事。”
“租赁协议还在吗?”
“我没有当一回事,签完协议以后,我就不知道放在哪儿了?兴许还在,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回去好好找一找。不过,你们不要指望我能找着,我这人做事不讲究,之后,我也没有再见过那张纸。”
关于这个姓马的,车华庭说了不少,但欧阳平和刘大羽不怎么感兴趣,第一,此人租住157号的时间和死者遇害的时间,不是偏前就是偏后,特别是此人第二次租住157号的时间,更加偏后:第二,一个两次租住157号的人,不可能是杀害死者的凶手。无论是从情理上考虑,还是从逻辑上分析,杀人之后,避之唯恐不及。第三,马某前后两次租住的房间不是相同的房间,作案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张广南,年龄:47岁左右,1989年5月——9月,租住两间东厢房;现在住址:七星门大街永安里三条巷181号;工作单位:七星门邮局。
公彩菊,年龄:50岁左右,1989年6月——8月,租住两间西厢房;现在住址,不详,可找中间人李裁缝了解情况——这个房客是他介绍的;家庭妇女。
马某某,年龄:35岁左右,1989年9月——十月,租住两间东厢房;外地人,其他情况不详。
赵明月,年龄:35岁左右;1989年8月——11月,租住西厢房;现在住址:水佐岗三明街197号;工作单位:南京物资学校。
汪钟奎,年龄:50岁左右;1989年11月——1990年3月,租住东边南厢房;现在住址,不详,工作单位:白下区烟酒公司。
陈红梅,40岁左右;1990年4月——6月,租住东边北厢房;现在住址:不详,工作单位白下区物资公司仓库。
高老太,年龄:七十岁左右;1990年7月——9月,租住东边两间厢房。
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面,房客门就像走马灯似地一个接一个地在157号亮相登场,这么长的时间跨度,这么多的房客,调查的难度一定非常大,再加上有些房客的信息不全,所以,调查中难免出现一些漏洞和死角——欧阳平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再难也要硬着头皮往前冲。
欧阳平把调查的重点放在了九个人的身上。除此以外,茶水炉的李老太和157号南院三户人也将作为调查的重点。
这三户人家分别是:
苏迎青,156号,年龄49岁,工作单位,物资公司。
于大章,155号,年龄56岁,没有正式工作,在中和街有一个不起眼的门面,于大章子承父业,在那里开了一个铜匠店。
谭魏氏,154号,年龄71岁,家庭妇女,年轻时就守寡,有两个儿,都已经成家,每天为儿孙们做饭、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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