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一个多月。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面,准确地说,在你刚搬进157号的时候,有人看见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进出157号,进出的还比较频繁。”
“顾所长,他们莫不是怀疑我和157号的案子有关系?”
“157号的案子,你听说了?”
“157号就在我们物资公司的旁边,今天下午,你们在勘查现场的时候,我们仓库的人都去看了。”
“凡是在157号住过的房客,我们都要一一调查,每一个房客都有责任配合并协助我们的调查。”
“这个道理我明白。”
“所以,请你好好想一想,这个经常到157号找你的男人到底是谁呢?”
“在我住进157号以后,李裁缝去找过我,不满你们说,李裁缝一直想占我的便宜,有一天,我在路上碰见李裁缝,我跟他说刚买了一块布料,像做一件旗袍,没有想到,他主动跑到157号,要为我量尺寸,那一天,我没有给他好脸色。除了李裁缝,五十几岁的男人,我再也不起来谁了?”
“李裁缝是什么人?”
“李裁缝就是七星门大街开裁缝铺的李裁缝啊!”
欧阳平从口袋里面掏出笔记本,将两张夹在笔记本里面的两张纸展开。
公彩菊,年龄:50岁左右,1989年6月——8月,租住两间西厢房;现在住址,不详,可找中间人李裁缝了解情况——这个房客是他介绍的;家庭妇女。
“陈红梅,你说的就是李记裁缝铺的李裁缝吗?”
“不错,就是他——他今年六十岁出点小头,五年前不就是五十几岁吗?”
按照李大娘和秀芹的说法,这个李裁缝肯定不是他们所说的五十几岁的男人。李大娘和秀芹不可能不认识李裁缝,因为李记裁缝铺就开在中和街上,那个五十几岁的男人如果是李裁缝的话,李大娘和秀芹肯定认识,可李大娘和秀芹明明说那个五十几岁的男人面生,不是这一带的人,而且说“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此人”。陈红梅在这里玩了一个偷换角色的把戏。
“不对——陈红梅,你没有跟我们说实话啊!”
“怎么不对?”
“街坊邻居看到的五十几岁的男人不可能是你所说的李裁缝,如果如你所说是李裁缝的话,街坊邻居肯定能认识,此人是一个生面孔,根本就不是本地人。不仅如此,此人在很短的时间里面频繁进出157号。”
“157号可不是一间房子,里面住了好几户人家,怎么见得此人是冲我去的呢?”
“我这里有一份详细资料——这是房主车华庭提供给我们的,在这个男人频繁进出157号期间,只有你一人住在157号。”
“对不起,我确实想不起来了——我的脑袋有点乱。”
“在此人频繁进出157号的同时,还有一个男人也经常进出157号,经调查得知,此人就是你现在的丈夫大毛,你忘记了,你的丈夫也许还能记得。”
欧阳平本来并不想马山把大毛抛出来,既然陈红梅不愿配合与协助,是时候给陈红梅一点压力了。
陈红梅从欧阳平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内容。
一个单身女人,同时和两个男人频繁接触,这意味着什么呢?也许是欧阳平的话戳到陈红梅的痛处,她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她的手脚有点不知所措——原本扣在一起的双手终于松开了,松开来以后,大概不知道放在那里合适,所以只能暂时放在大腿上,放在大腿上,陈红梅又觉得不自然,所有将外套的左下摆捏在手中不时地揉搓。
“陈红梅,关于这个男人,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他姓什么,是干什么?如果你不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说法,那么,你就摆脱不了自己和这个案子的干系。”
“公安同志们,我——陈红梅确实和157号的案子没有一点关系。你们让我说什么呢?”
“陈红梅,在你进驻157号期间,有人明明看见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不止一次进出157号——此人显然是冲着你去的,此人曾向街坊邻居打听过你的住处,此人的穿戴很不一般,平时抽的是‘雪茄’,此人的身高在一米七一左右,我们在车家砖墙夹缝里面发现的死尸的身高也在一米七一左右,最重要是的是,死者遇害的时间在一九九零年前后,具体地说,是在一九九零年六月前后,而你就是在这个期间住进157号的,死者遇害的房间就是你租住的那间厢房,这难道是一种巧合吗?”
陈红梅一时无语。
“本来,你打算在157号住三四个月——这是你跟亲口跟街坊邻居们说的,可不到两个月,你又突然搬走了,这里面一定有非常特别的原因。”
陈红梅低头不语。
“我们听说你离过两次婚,离婚的原因是你行为不检点。”
“公安同志,打人不打脸,不兴这么伤人脸皮的,既然你们撕破了我这张脸皮,索性把这张皮全部揭下来,”陈红梅突然激动起来,“我陈红梅确实不是一个好女人,我是很下贱,我们没脸没皮,正像我爹骂我的那样,我是一个下流胚子,我也觉得我是一个下流胚子,但杀人越货的事情,我绝不会做——我也做不来。”
“我们听说,前面两次婚姻,维持都不到两年的时间就离了,可你和大毛结婚以后,却一直维持到现在,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啊!”
“你刚才也讲了,我已经离过两次婚,如今,我的年纪已经老大不小了,我总该有一个归宿吧!我不想再过孤单飘零、让人戳脊梁骨的日子了,我不想再折腾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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