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以后,法医处两位技术员赶到了法医处,刘主任和两位技术员对尸骸进行DMA样本的提取,并开始复杂的鉴定过程。
五十分钟左右,刘大羽领着车华庭兄弟俩冲进法医处。
两位技术人员立即对弟兄两人的毛发和血液进行取样。
鉴定结果将会在第二天的下午出来。
DMA样本提取过之后,欧阳平对兄弟俩进行了询问。兄弟俩异口同声地说,他们的父亲车仁贵的门牙比一般人要长许多,特别是右边一颗门牙非常特别。
“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那是一颗瓜子牙。”车华庭道。
车老大点了一下头。
“什么叫瓜子牙?”韩玲玲问。
“我父亲年轻时就喜欢嗑瓜子——他只用那一颗牙嗑瓜子,时间一长,牙齿上有一条缝。”
在这个世界上,有瓜子牙的人少子又少。
“这就对了。”郭老道,“看到这颗瓜子牙,你们兄弟俩就能认出父亲来了,是不是这样?”
“是的。”
“凶手换掉了你父亲口腔里面两颗虎牙,这样一样,你们无论如果都不会把死者当成自己的父亲。”
“您说的对,欧阳队长他们勘查现场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往父亲身上想。当时,虽然提到我父亲失踪的事情,但没有想到这会是我父亲。”车华庭道。
虽然DMA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欧阳平和刘大羽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结论:死者是车仁贵的可能性非常大。车仁贵死在了自己家的厢房里面。157号是用来出租的——除了房子以外,别无他物,所以,这既不像是财杀,也不像是情杀,倒有点像是仇杀。
现在来审视顾所长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仇杀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车仁贵风流成性,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路,他还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的仇家一定有很多。
在回157号的路上,欧阳平和车华庭兄弟俩进行了一次非常重要的谈话。
谈话围绕四个话题展开:
一,关于姓马的租住157号的时间和车仁贵‘离家出走’的时间。这个话题是车老大提出来的,上一次,车老大只提父亲‘离家出走’的事情,没有涉及具体的时间。
根据车老大和车华庭兄弟俩的认真回忆,结果是:车仁贵‘离家出走’的时间和姓马的租住157号的时间是吻合的,在车老大的记忆中,父亲是在一九八九年九月底‘离家出走’的,而姓马的租住157号的时间是九月——十一月。
二,在姓马的两次租住157号期间,其它房子也没有空关的情况。
三,姓马的租住157号的时候,房租是誰收的?车仁贵和姓马的有没有接触?
四,姓马的是什么地方的人,说话是什么口音,言谈交流之中,有没有漏出什么信息。
在回157号的路上,车老大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还真让我母亲说着了。”
欧阳平及时捕捉到了这句话:“你母亲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我父亲迟早要遭报应的。现在看来,母亲的话算是应验了。”
这里要补充一个重要的内容:在欧阳平将郭老送回家的路上,郭老有一段非常重要的提示:“从作案的手法和套路来看,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骨科医生,至少是一个牙科医生。因为只有牙科医生才能找到两颗大小合适的牙齿,也只有牙科医生才有条件将死者口腔里面的两颗虎牙拔掉,也只有骨科医生才能想出砸碎骨头改变人的身高的法子来。”
郭老的提示为同志们侦破此案提供了一条路径——一条十分重要的路径。
关于第二个问题,车华庭是这样说的:“在姓马的租住157号期间,其它房子肯定有空关的时候,因为157号的房子和别人家的房子不一样,那些想租房子的人只要到街坊邻居中打听一下,就不会再租住157号的房子了,只有那些一时找不到房子,又急着搬家的人才会勉强在157号住一段时间,他们一边住,一边继续找合适的房子,只要找到合适的房子,他们就会搬走,为了方便结算房租,他们一般会住满两个月——也有住不满两个月,或者超过两个月的,但都按两个月付房租。”
“姓马的第一次住进157号的时候,其它房子有没有租出去,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因为我父亲经常插手这件事情,我过问的比较少,但姓马的第二次住进157号的时候,我记得非常清楚,姓马的进住157号的时候,两间东厢房已经住人了,所以,姓马的才住进了两间西厢房——他本来是想租住两间东厢房的——第一次,他就是租住两间东厢房的。第二次,姓马的住进157号不久,另一户人家就搬走了,之后,也有好几个人来看房子,有两个人说好要租的,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不来了。那时候,我父亲已经‘离家出走’了,租房子的事情全由我一人负责,所以印象深刻。”
“两间东厢房大概闲置了多长时间?”
“一个多月。姓马的离开以后,四间房子很快就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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