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宽突然出现在你们面前他是如何进门的呢?”
“院门和屋子的门都是暗锁。我已经非常小心了,每次约蒋兆才来,都是在下半夜,神不知,鬼不觉,只要蒋兆才在天亮之前走人,便可万无一失,可我没有想到,他那天会在十二点钟以后回来。其实,常有宽命不该绝,都怪我鬼迷心窍也怪他逼人太甚。”鲍雅琴在说到这一段的时候,思维有些混乱。
“什么叫常有宽命不该绝、逼人太甚?”
“本来,他已经想放过蒋兆才了。”
常有宽果然气量非凡。这种事情也能隐忍。
“此话怎么讲?”
“常有宽是一个非常爱面子的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即使看到我们一丝不挂第躺在床上,他也没有大喊大叫他怕街坊邻居听见。他让我和蒋兆才写了保证书。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两个孩子知道这件事情,常有宽对两个孩子很好,这就是他的软肋。”
同志们能感受到常有宽内心的痛苦。
常有宽用老师对付学生的办法来对付如干柴烈火般的鲍雅琴和蒋兆才,应该是用错了对象。学生犯的是小错误,小毛病,老师让他们写一个保证书,以示惩戒,也就算了,人哪有不犯错误的呢?再说那些小错误也比较容易改正人就是在不断犯错误,又不断改正错误的过程中不断成长起来的吗。保证书对学生多少有点约束。男女之事就不是什么小错误了,情绪只要一上来,是很难控制住的,这就跟抽大烟一样,你想让烟鬼们戒烟,他们会抽的更厉害,感情这种东西比鸦片更厉害,感情的闸门一旦打开,想刹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有一些影视明星,本来是面首和娼妇,摇身一变便成了教主和女神,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有敲门砖,这块敲门砖就是“性”众所周知,这个潜规则,那个潜规则,无一不和“性”扯上关系;有一些领导干部从小主任一步一步往上爬,很不容易爬到很高的位置,可是结果却沦为阶下囚,这是为什么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小脑,人在成功之前,习惯于用大脑思考问题,成功之后,就该小脑派上用场了,小脑是不会思考问题的,它们只会想到“性”。
难怪鲍雅琴不愿意主动交代自己的问题呢?这确实是一段难于启齿的经历。欧阳平多少有点佩服鲍雅琴,她竟然有勇气撕开这丑陋的一页让人欣赏。鲍雅琴确实勇气可嘉。
“写保证书?保证什么?”
“常有宽让我们俩保证以后不再勾搭了。”
“你和蒋兆才写保证书了。”
“写了。他还让我们一丝不挂地跪在他的面前指天发誓。”
“你们发誓了?”
“我们发誓了。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常有宽是一个耍笔杆子的,他的花花肠子比一般人多。”
“他羞辱你们了?”
“你说对了,他用铁丝就是我们勒死常有宽那种细铁丝把蒋兆才手脚和身体绑起来。”
鲍雅琴和蒋兆才用来杀害常有宽的细铁丝原来是常有宽自己提供的。
“蒋兆才让他绑了?”
“为了我,蒋兆才不得不让他绑,如果蒋兆才不答应的话,他就要把我绑起来。常有宽是利用我胁迫蒋兆才就范的,他也知道蒋兆才为了我一定会选择妥协。”
这种惩罚方式有些特别,常有宽大概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折磨蒋兆才,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恨,顺便找回一点男人的尊严。
“常有宽用细铁丝把蒋兆才绑起来意欲何为?”
“这种细铁丝绑在身上,人不能动弹一下,只要稍微动一下,铁丝就会像刀子一样往肉里面扣。把蒋兆才绑起来,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呢?”
“常有宽把我们带到厨房,用炉钩在煤气灶上烧红了,然后往蒋兆才的后背上烫字。”
这种羞辱人的方式闻所未闻。常有宽想把抽象的羞辱升格为实实在在的复仇。
“常有宽在蒋兆才的后背上烫了什么字?”
“烫了‘流氓’两个字。”
“常有宽用这种方法羞辱你们,这说明常有宽已经原谅了你们,你们为什么还要杀害他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都怪我鬼迷心窍,关键是,我在心里面就不想和蒋兆才断掉,最重要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们无法忍受。”
“此话怎么讲?”
“常有宽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等于他会原谅我,我和常有宽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他太了解了,他这个人除了死要面子,就是自尊心特别强,他的自尊心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肯定要在我的身上找回来。我有这样的预感。”
“于是,你产生了杀害常有宽的念头?”
“如果常有宽能和我相安无事,我也就罢了。常有宽放走蒋兆才以后,他没有马离开蒋兆才不放心我。”
“接下来,常有宽对你做什么了?”
“他像发了疯似的,脱光我身上所有的衣服,把我按在床上,左右开弓,抽我的嘴巴,这我也认了,是我对不起他,可他抽完嘴巴之后,还不解恨,又从腰上抽出皮带,在我身上抽了很长时间,直到我不再动弹,我以为他会就此罢手,就穿上衣服,盖上被子睡了,不一会,他从外面走进房间,掀开被子,掀起我的棉毛衫,扒下我的棉毛裤,这次,我没有忍住,惨叫了一声。”
“常有宽对你做什么了?”
“他用炉钩在我的小肚子上烫了两个字。”
“两个什么字?”
鲍雅琴再一次低下了头,几滴眼泪落在她的手背上。
欧阳平和郭老低语几句之后,朝韩玲玲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