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先看看,有合适的,我再喊你,好吗?”陈杰不希望营业员在一旁聒噪。
让我们回到“山城第二楼”的包间来。
刘大羽和高经理的谈话还在继续。
“高经理,你知道王洪宝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吗?”
“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知道,这就对了,王洪宝的弟弟生下来后就送给了别的人家,这种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王洪宝的双胞胎兄弟是被当做灾星送给别人家养的,既然要割断彼此之间的关系,老死不相往来,自然要守口如瓶了。
高经理很快想到了一个人:“这件事情,你们可以去问一个人。”
“问谁?”
“王洪宝的外甥甘雨蒙,这个甘雨蒙就在‘得天银楼’当伙计,还是一个小负责人,一次喝酒的时候,我听甘雨蒙喊王洪宝舅舅来着。”
“行,我们把甘雨蒙请到这里来,他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我去请。”高经理说罢转身就走。
“等一下。”左向东道。
“怎么了?”高经理走到窗户跟前。
“是他——就是他——是王洪宝。”钱和平显得很激动,他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高经理也看到了:“不错,此人就是你们要找的王洪宝。”
王洪宝穿着一身藏青色西服,脚上穿着一双铮明瓦亮的黑色皮鞋,头发打理的油光发亮,他的嘴上叼着一支香烟,由东向西,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他一边走,一边扬起头看看“得天银楼”的门头。走上石阶以后,又回头扫了一眼路对面店铺的门头——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走,我们该过去了。”刘大羽转身走出包间,其他人跟了上去。
刘大羽一边下楼,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拨通了陈杰的手机:“喂,老陈,目标已经走进‘得天银楼’,目标身穿藏青色西服——你已经看见了。很好。手机不要挂,等他上楼以后,你先远远地跟上去,我们随后就赶到。”
刘大羽和庞飞腾、左向东走出酒楼的大门,穿过大街,上了石阶,走进大门。
“大羽,目标已经上楼。”刘大羽的手机已经传来了陈杰的声音。
刘大羽已经看了陈杰,此时,陈杰已经走到楼梯拐弯处。
刘大羽和左向东一个箭步上了楼梯,庞飞腾和钱和平紧随其后,三个营业员正想和四个人客气几句,被刘大羽甩在了身后。本来,这三个营业员想冲上去拦住四个人,但看到几个人身上的制服以后,便愣在了楼梯口。
刘大羽和左向东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看见王洪宝正在掏钥匙开办公室的门,而陈杰已经走到倒数第四个台阶上。
王洪宝对走在他身后的几个人浑然不知,他推开门,走进去,然后轻轻将门带上,说时迟那时快,陈杰一个箭步冲到门跟前,门被轻轻弹开。
王洪宝以为自己用力太小,又想将门关上,但已经关不上了,因为陈杰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你是谁?”王洪宝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紧张的神情,他的眼睛在陈杰的制服上扫了一下;与此同时,他的右腿本能地后退一步。
“请问你是王老板吗?”
“我——我就是王老板,你——你找我?”王洪宝本能地后退一步,他好像看到了走在前面的刘大羽,此时,刘大羽已经站在了楼梯口——王洪宝应该能认出刘大羽。
“王老板,你还认识我吗?”刘大羽走到王洪宝的跟前。”
“你——你是——瞧我这烂记性——”
“这也难怪,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我们给你带一个老熟人,他——你应该认识。”
“谁啊?”
刘大羽右移一步,将钱和平拉倒王洪宝的跟前。
“王老板,你好啊!”钱和平望着王洪宝道。
王洪宝愣了十几秒,然后道:“你——钱和平——你——你什么时候来的重庆啊!快——快请坐——快请坐——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呢?”王洪宝满脸堆着笑,将同志们往沙发上让,在王洪宝的办公室里面,有一套真皮沙发——一个三人沙发,一对单人沙发。”
王洪宝还在演戏:“和平,你到重庆来,怎么不事先给我打电话,我也好到火车站去接你啊!快请坐,这几位同志,你们也请坐。”王洪宝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苏烟,反过来倒出几支烟。
刘大羽和左向东、钱和平的视线聚焦在王洪宝的右手背上。王洪宝右手背上的胎记还在,但胎记上面没有三根汗毛。胎记的形状和大小确实和王洪宝右手背的胎记完全一样,位置也相同,胎记的颜色呈绛紫色。
王洪宝将第一根烟递给陈杰,在王洪宝将手伸向陈杰的时候,陈杰用左手牢牢地抓住王洪宝的右手腕,右手将手铐的一头戴在了王洪宝的右手腕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