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生,如果你知道余北冰没有死,你会对余北冰的家人怎么样?”
“我派人特别照顾余北冰的家人,无非是按规矩办事,我这也是做给手下人看的,我把余北冰的家人攥在手心里面,余北冰就会心存忌惮,为了家人,他不会做冒险的事情。实不相瞒,余北冰出事,我始料不及,我的手下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这次,我算是遇到厉害的角色了。我郑书生入道这么多年,只求发财,从不杀人。杀人,那可是犯法的事情——倒卖文物虽然也违法,但罪不至死,我郑书生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当儿戏。”
“照你这么说,你从未杀过人啰。”
“那是自然。”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有回头的余地。”
“此话怎么讲?”
“我的意思是,只要你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问题,认认真真地协助我们的工作,我们还是可以给你指一条阳光道的。”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跟您说话,一点都不累,我倒卖文物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既然这次栽在你们的手上——其实,我早有退出江湖、金盆洗手的打算,现在,正好是一个机会,我干脆让手下的人散了——发一点遣散费,让他们走正道,做正经的营生。至于,我赚的那些钱,全交给国家吧!这些年,一直忙着赚钱,父母、老婆和孩子一年都见不上一面,现在好了,我可以回到他们身边,和他们在一起过几年安稳平静的日子。我也累了,该歇歇了。”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求之不得。”
“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欧阳平拿起一张照片,走到郑书生的跟前,“这把青铜剑,你见过吗?”
“我见过,是我亲自经手的,也是我派余书生送到深圳去的。当你们拿出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不简单。”
“为什么着急慌忙派余北冰把青铜剑送到深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