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堂,你的案子在量刑上有很大的空间,到底怎么量刑,这完全取决于你自己。我希望你好好掂量掂量。你老老实实配合我们的工作,只会对你有利,不会对你有害。”
“行,我不再刻意隐瞒什么了,你们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决不敢有半点隐瞒。”
“很好,李冬庭从黑扎营小学调到多伦路小学,是通过谁的关系?”
“就是你们刚才所说的高副局长——高成秀。”
“你能详细跟我们谈谈吗?”
“是我大女婿钱重为和她打的招呼——是我让钱重为跟高成秀谈的,我们想让冬庭换一个环境,冬庭是在黑扎营小学教书的时候得病的,如果继续呆在黑扎营,个人问题很难解决,黑扎营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和老伴琢磨想把冬庭调到城里去,我也跟高成秀说过这件事情——我们是远方亲戚,她嘴上答应得很爽快,但迟迟不见动静,我就让钱重为去找高成秀,钱重为在市政府工作,高成秀满口答应,但她说要等一个比较合适的机会,后来,冬庭沉不住气了,他亲自到高成秀家去了一趟,并给高成秀送了一份大礼。空空口说白话,高成秀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一份大礼?有多大?”
“两万块钱。”
两万块钱,在当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一九八八年,一个教师的月工资也就几百块钱。
“高成秀收了?”
“收了,冬庭把两万块钱装进两条香烟里面,高成秀就收下了。东西是一九八八年五月一号送的,那一年的秋天,冬庭就收到了教育局的调令。不过,冬庭能调到多伦路小学去,除了高成秀提携,他自己的努力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