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比较重要。老张头在学校看大门,只有他才能提供这么细致的情况。
霍子廷是有作案时间的,这是第一;第二,霍子廷会水;第三,霍子廷经常在案发地点钓鱼;第四,霍老师有一顶灰色的鸭舌帽;第五,霍子廷的家里面还有一副鱼竿;第六,这一点最重要,霍家和古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古家的院门内外站着、坐着、蹲着很多人,古家的人缘确实不错,这些人不是来吊唁的,就是来帮忙的。他们个个神情凝重悲戚,没有人大声说话,即使是跟在父母身边的小孩也比平时安静了许多。
在院门斜对面的帆布篷里面,四个人正在卖力地吹奏喇叭唢呐,鼓手不时有节奏地敲一下。
古家的门头上挂着一块黑布,黑布中间用白纸扎成一朵黑花。
三个人从小棚子前面经过的时候,从小棚子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个人是古立饶,另一个人有些面熟。他们原本是坐在小棚子里面商量丧事的。
“路所长,忙着呢?”
“宫站长,你也忙着呢?”路所长迎上前去。
刘大羽终于想起了了,这个宫站长是汤山镇供销社屠宰站的宫站长,他是古立饶的老婆荣桂花的表兄。刘大羽特别留意了一下宫站长的着装,宫站长毕竟是吃国家饭的人,在一群农民中间,他的穿着明显与众不同:宫站长的头上戴着一顶军用棉帽,脖子上绕着一条灰色的围巾,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下身穿一条蓝卡基裤,脚上穿一双黑色的棉皮鞋。
“她大舅,老太太喊你。”一个女人走出院门朝宫站长喊道。
“来了,路所长,失陪了。”宫站长一路小跑,跟在女人后面冲进院门。
很显然,古望月的丧事实宫站长张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