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感谢经常在古家大塘和古里河打渔的老陈头——他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们。”
“什么话?”
“他说,在古里村,水性好的人多的是,一到夏天,孩子在古家大塘捉迷藏,一根芦柴管含在嘴里,就可以在水下潜水很长时间。我们就知道凶手是如何无声无息地将古望月杀害了;老陈头还说,古家大塘的水温比较高——因为古家大塘下面有温泉。”
宫昌奇圆睁双眼,之前,他对刘大羽的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和专注过。
刘大羽望了望呆如木鸡的宫昌奇,接着道:“看到古望月在码头上洗衣服之后,你从葫芦腰的北岸潜入水底,潜至古家码头附近的水草之中,等何翠兰离开码头之后,你乘古望月不备,将她迅速拽入水中,藏在水草之中,然后潜回北岸,到树林里面穿上衣服和军大衣。我说的对不对?”
“果然厉害。渡口的荣二爷并没有看到我过河,你们是怎么认定是我杀害望月的呢?我平时到古里村走的都是渡口。”
“这也很简单。二月十七号的早晨,你上了汽车以后,不是在镇西头的车站下的车,就是在刘家堡的车站下的车。下车之后,你骑上事先准备好的自行车,穿上军大衣,带上帆布包和鱼竿从汤山南边那条偏僻的山路,绕道东山,去了古家大塘。”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能掐会算吗?”
“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是蛛必有丝,是马必有迹。我们这次到古里村来,确实吃了不少辛苦,也费了不少的周折,但我们在进驻古里村时就暗下决心,不拿下这个案子,我们绝不会离开古里村。想你这样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不把你挖出来,古家另外两个孩子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羊圈里面钻进条狼,可羊圈里面的羊却浑然不知。”
宫昌奇完全瘫坐在椅子上。
“宫昌奇,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了——我的问题问完了。”
“那就该我们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