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加萍突然抬起头:“警察同志,八字山的案子,可不关我什么事情啊!”
邬加萍的回答中终于露出一点小小的缝隙:不关她的什么事,那就关翟良文的事。
“关不关你邬加萍的事,不是你说了算的,到目前为止,我们从你的身上看不到一点积极配合的态度,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我敢肯定翟良文一定会说,所以,我奉劝你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事情说清楚。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同样,我们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依我看,你邬加萍不是一个糊涂的人,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该是你的事,你担着,不该是你的事,你也没有必要为他人顶着,在法律面前,来不得半点的含糊和侥幸。当然,如果你和这起杀人案有脱不了的关系,只要你能主动配合我们的调查,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在量刑的时候,是可以适当给予考虑的。”
邬加萍抬起头来,眼睛平视着刘大羽,她的眼神也变得温和起来,之前,她的眼神和表情除了不理会,就是木然和空洞无物。
刘大羽还得再加一把柴:“我们听说你有一个女儿。。”
邬加萍非常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你女儿今年多大了?”
“她——她今年四岁。”
“我们到你家来了两次,怎么没有看见你的女儿啊?”
“孩子一直放在她外公外婆家。”
“为了你的女儿,也为了你的父母,更是为了你自己,你也要把自己的问题说清楚。”
刘大羽的话音还没有落地,邬加萍的眼泪就溢出了眼眶。
流眼泪,这说明邬加萍还有救。
邬加萍的脸颊上挂着泪珠,她的额头上和鼻翼两侧闪着一些细密的小汗珠,几根长发粘贴在脸颊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