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羽看了看欧阳平和冯局长,死者的脑袋在城墙的裂缝里面,要想把脑袋从裂缝里面取出来,难度一定很大,能藏进人的脑袋的裂缝,一定不是小裂缝,如果是大裂缝的话,裂缝一定很深,从很深的裂缝里面取出人的脑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古城墙是历史文物,不可能将城墙拆掉。
“裂缝有多深?”
“很深——深不见底。裂缝已经被修补好了。”
“裂缝已经不见了?”
“对,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市文物部门对挹江门附近的城墙进行了修补。”
要想把冯立丽的脑袋取出来,必须将修补的地方撬开,不仅难度更大,还要征得有关部门的同意和支持。
“大羽,这——你不用担心,我和文物部门的领导联系,他们一定会支持我们的工作。”
“冯立丽的衣服在什么地方?”刘大羽继续问。
沉默。
“冯立丽的衣服在什么地方?”刘大羽提高了嗓门。
“我——我烧掉了。”
“那件铁路制服呢?”
“铁路制服也——也被我烧掉了——和冯立丽的衣服一起烧的。”
“这是怎么回事情?”刘大羽手上举着那折折扇。
“这——这是我遗失在碉堡里面的。”
“那把《兰亭序》折扇呢?”
“折扇也烧掉了。”
“砍刀在什么地方?”
“砍刀在——也在城墙的裂缝里面——和冯立丽的脑袋一起扔下去的。”
“城墙裂缝的位置,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是一个比较大的裂缝,我寻觅了很长时间,只有那道裂缝能藏脑袋。”
“你为什么要将冯立丽的脑袋藏在城墙的裂缝里面呢?”
“藏在那里不会被人发现。古城墙只会修复,不会拆除。”翟良文在选择藏尸和藏头地点的时候,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从翟良文的回答来看,杀害冯立丽是有预谋的。
“冯立丽的皮凉鞋在什么地方?”
“容易烧的部分,我烧掉了,剩下来的部分,我扔进了城墙西边的小龙潭。”
“你的意思是说,皮凉鞋的鞋帮全烧了,鞋底扔进了城墙西边的小龙潭。”
“是的。”
“你还记得大概的位置吗?”
“我站在城墙上往下扔的。当时,天非常黑,城墙非常高。”
“冯立丽的行李箱呢?行李箱里面的衣服,你是怎么处理的呢?”
“我用剪刀把行李箱剪成碎片,然后分几次扔进了马路边上的垃圾箱,行李箱里面的衣服全烧掉了。”
“根据我们的调查,冯立丽还有一个红颜色的挎包和脸盆、热水瓶等生活用品,这些东西在什么地方?”
“挎包也被我烧掉了,脸盆、热水瓶等生活用品,我砸了——扔进了垃圾箱。”
“脸盆等生活用品原来放在什么地方?”
“在秀才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