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妈还特别强调:“郭素兰虽然早年丧夫,但生活上没有任何问题,她自己每个月拿一千多块钱的工资,退休以后,有好几家医院聘请郭素兰,郭素兰都婉言回绝了,当了三十几年的医生,她想好好歇歇了,关键是她在经济上没有问题,儿子不但不要她的钱,还经常给她买东西,在小区里面,她家的日子最好过,她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下午一点半钟,欧阳平一行驱车赶到了现场,漆所长、刘明光和另外两个警察站在郭素兰家的门口保护现场。居委会的曹主任也在现场。还有四个人也在现场,一个是郭素兰的大儿媳妇恽秋华。郭素兰的大儿子林涌泉在上海出差,三天以后才能回来;第二个人是郭素兰的小儿子林涌潭;第三个人是林涌潭的老婆章文玟;第四个人是我们在前面提到的、郭素兰的远房表妹唐美珍。
欧阳平一行赶到现场的时候,楼下聚集了很多人,楼道里面也站了不少人。
在欧阳平一行进屋之前,漆所长做了一些说明:“欧阳队长,只有我一个人进过屋子——我只进过客厅,我是沿着墙边走的——从门口到厕所。其它房间没有去过,防盗门、木门和卫生间的门把手,也没有人触碰过,总之,现场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欧阳平将同志们分成四个小组:
第一组是欧阳平、陈杰和韩玲玲,这三个人负责尸检,包括对卫生间的勘查。
第二组是刘大羽和李文化,他们的任务是对客厅和所有房间进行勘查,包括屋子里面的重要物件——特别是钱、首饰和存折,当然,勘查要在郭素兰的亲属提供信息的前提下进行——作为儿子和儿媳妇,他们对郭素兰钱财方面的情况可能是比较清楚的。这一组的主要任务是提取和屋子的主人不相吻合的遗留物,比如说毛发、脚印、指纹等;还要根据财物失窃情况确定凶手杀人的动机。
第三组是左向东和董青青,他们俩的任务是拍照。
第四组是严建华和柳文彬,他们的任务是找左邻右舍和郭素兰关系比较密切的人了解情况。
我们先来看看欧阳平、陈杰和韩玲玲尸检和对卫生间的勘查情况。
欧阳平和陈杰负责尸检,韩玲玲站在厕所的门外记录。
尸体并没有腐烂,四月的荆南,虽然阳气已经上升,但气温还不算高。倒春寒,这在四月的江南是常有的事情,一九九六年的春天来得非常迟。冬天总是不愿意退出历史舞台。
既然尸体没有腐烂,厕所清洗的又非常干净——同志们一进房门,就能感觉到:屋子的主人非常爱干净,也非常会拾掇——每一件东西都摆放在恰当的地方,那么,异味是从什么地方散发出来的呢?
欧阳平和陈杰先对门把手和地面进行了仔细的检查:门把手上竟然连一点指纹都没有,按照常理推断,门把手上有郭素兰的指纹,应属正常,没有指纹,就很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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