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德仁的表情非常平静——他也许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老畜生就在这间屋子里面。我以为藏在这间屋子里面万无一失,没有想到还是被——”
难怪白知云要把这间屋子的门锁起来呢。难怪白知云要让施德义到这间屋子里面来招呼吴所长呢。
“你母亲和弟弟一定知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母亲知道,我弟弟德义确实不知道,我母亲口风非常紧,她是不会跟德义说的。但我不能保证德义猜不出来——他一直不相信老畜生离家出走——这么说吧!我弟弟德义不是一个糊涂人。他比我更恨老畜生,他也有过和我一样的念头——这种念头比我还强烈百倍,与其他做,不如我做。我是老大,我不能任由老畜生胡作非为。我也不能让弟弟走一条不归路。老畜生在大床下面。”施的仁指着大木床道。
银匠铺的外面又出现了骚动,不一会,佟南槐领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进银匠铺。
庄主任将医生领进后院,佟南槐走进房间。
欧阳平将脚凳掀起来,搬到墙角处。
吴所长和徐正强走到床跟前,两个人一个站在床尾,一个站在床前。他们想把大木床提起来,床是提起来了,但很沉,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床的重量。
陈杰和欧阳平也走到床跟前,佟南槐也走到了吴所长的跟前。
五个人托住床框,然后同时用力。
五个人将床提起来以后,开始一点一点向外面挪。等大木床离开西墙五六十公分的样子,吴所长和佟南槐走到大木床的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