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院的南边有一个养老院,一些没有地方住的叫花子经常睡在养老院大门外的廊檐下。我到水库大坝去,正好路过哪里,正好看到廊檐下睡着几个叫花子,我就把衣服盖在了他们的身上。”
“本来,我是想把衣服和藤条箱沉到水库里面去的——不管什么样的衣服,只要那些叫花子穿上半天,就面目全非,不成猴子耳朵了。”
施德仁回到家的时候,白知云正准备送早饭给施春桥。
施德仁简单地吃了一点早饭,然后回房间睡觉去了。
施德仁刚躺下不久,母亲就着急慌忙地走进施德仁的房间。
施春桥一般在六点钟起床,早晨,他从来不出门,只在下午两点钟以后到街口的茶馆去听一场书。他和顾客约好的取货时间在十二点半——两点钟之前。白知云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不止一次跟施德仁说,她的右眼皮跳的很厉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话不一定有道理,但白知云的预感是准确的。
施德仁穿衣起床。
母子俩从后院们走出巷口,银匠铺的门上挂着一把铜锁。
施德仁安慰母亲,父亲可能出门有点事情,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于是,母子俩回到后院,母亲吃早饭,施德仁继续睡觉。
八点钟左右,有人敲响了院门。
白知云打开院门,原来是一个女人,她是一个顾客——上门取货的。
白知云将女人请进堂屋坐下,让施德仁到银匠铺去看看施春桥有没有回来——白知云以为施春桥很快就会回来,至少她希望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