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的同事知不知道呢?我指的是你和门副局长之间的事情。”
“不知道,我们一直很谨慎。我走上副校长的岗位,和门副局长的提挈有点关系,但主要靠我自己的努力。门副局长是一个正经人,我是为了感谢他对我的照顾和提挈才和他在一起的。他的妻子很爱他,对他也很好,我不想破坏他的家庭,所以,我们很少在一起。我虽然很努力,也有一定的能力,但如果没有门那林的帮助,一点机会都没有。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当然,我感恩的方式确实有问题。我不是在为自己辩解,我说的是事实。”
“我们听说你爱人辞职下海了?”
“这——我就不瞒你们了。辞职下海,是我搪塞同事们的话。”
欧阳平分明看到,凌向林的眼睛里面溢满了泪水。
“饶志坚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给我留了一封信,就不辞而别了。他在信中说,这是他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才做出的决定,他叮嘱我不要找他。我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我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请你把话说明白一点。”
“他肯定出家了,之前,他曾经流露过这样的情绪,他非常羡慕出家人的生活,说他们无忧无虑,心无旁骛,心静如水。他也想过那样平静的生活。他说他很累,他想过平静无忧的生活——平静无忧的生活,只有寺院才有,所以,我断定他遁入了空门。但他到底去了哪家庙宇,我不知道。”
“你找过饶志坚吗?”
“我找过,我到饶志坚的老家去过,他的父母都还健在,但他们也不知道饶志坚到哪里去了,春节以后,饶志坚给两位老人汇过一笔钱,从这笔钱的数量来看,饶志坚是在和父母做最后的诀别。”
“饶志坚汇给父母多少钱?”
“一万块钱,跟我结婚以后,他每两个月给父母汇一次钱,但都是几百块钱,汇一万块钱,这是唯一的一次;我们还到上海去找过他,他的二姐在上海,平时,饶志坚和二姐接触的最多——感情也最深,可二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饶志坚在消失之前,也没有和二姐联系过。照理,他是应该和二姐说一声的。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可见他是下定决心要离开我们。孩子一直是他的心病,为此,他常常郁郁寡欢,寝食不安。我曾提出领养一个孩子,他未置可否。家里面,凡是他的东西,特别是文字方面的东西,我都一一检查过——我想从那些东西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一无所获。”凌向林在说上面这段话的时候,眼眶里面噙着泪。但欧阳平不知道凌向林的眼泪里面有多少真实的成分。人是会演戏的,绝大多数人都会演戏。
“凌向林,你可要对你说得话负责任,虽然我们无法确定你提供的情况是真是假,但我们有办法弄清楚‘6。13‘凶手案的当事人是不是你的爱人饶志坚。只要我们对‘6。13’凶杀案的当事人和饶志坚的父母——或者饶志坚的兄弟姐妹进行DMA鉴定,我们就能知道‘6。13’凶杀案的当事人和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
除了年龄有比较大的出入以外,饶志坚的身高、体型,特别是左肾切除,和“6。13”凶杀案的当事人切合度非常高,在找不到饶志坚的情况下,做DMA鉴定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