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在常老板十二月份回家之前,他的老婆到芜湖来过一次?”
“是的。时间大概是十一月底,十二月初。呆了几天之后就回去了。”
“除了富春饭店,常老板在芜湖还有其它住处吗?”
“有啊!去年春天,常老板在东街御景小区买了一套房子。”
梅望弟应该是在这一次到芜湖来的时候和濮正权勾搭上的。濮正权和常贵太长像一模一样,这为他接近梅望弟提供了非常有利的条件。
“还有一点最为可疑。”
“您请说。”
易茂源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接着道:“我在常老板的手下干了六年多,饭店里面也有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服务行业吗?脸蛋漂亮一点,生意比较好做,可常老板和女孩子之间从来都是一是一,二是二,我们从来没有看见他和那个女孩子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现在的常老板就不一样了,不知道常老板的身上哪来的这么大的魅力,漂亮的女孩子就喜欢往他身上贴。现在的大堂经理李蓉,这个李蓉和常老板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要不然,他也不会把饭店交给李蓉打理,做甩手大爷。过去,我们总觉得,常老板现在有钱了,性情发生一些变化,应该是可以理解的,现在看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易师傅,请您再好好想一想,常老板——我是说现在这个常老板,他平时经常接触什么人?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他呢?”
“您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今年春天和半个月前,有三个男人来找常老板,其中两人的手臂上有刺青,一个刺着一条龙,一个刺着一只虎,言谈举止都比较粗鲁,奇怪就奇怪在常老板把他们领到二侉子酒家去喝的酒,自己就是开饭店的,有亲戚和朋友来,在自己的饭店摆一桌,不是很方便的事情吗?他为什么要把这几个人带到二侉子酒家去呢?”
易茂源的怀疑不无道理,常老板为什么要把朋友带到别的饭店去喝酒呢?这三个人是什么来路呢?常老板难道是不想让饭店的员工知道三个人的身份?
“这三个人叫什么名字,您知道吗?”
“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是听二侉子酒家的大堂经理范建强跟我说的,范建强负责食材的采购,我们经常见面,关系也不错。这三个人姓谁名谁,范建强可能会知道。走,我现在就领你们到二侉子酒家去。”
“二侉子酒家还在营业吗?”
“范建强经常在饭店值夜。”
三个人随易茂源走出望江楼宾馆,一路朝东。
陈杰看了看手表没时间是十点三十五分。
十几分钟以后,易茂源来到十字路口,二侉子酒家就在十字路口。
二侉子酒家灯火辉煌,原来有一对新人在这里办喜酒,所以,酒家关门打烊迟了很多。
范建强正在大厅里面等待喜宴散席——只能耐心等待,客人不走,饭店是不能赶客人的,人家是办喜酒,给一点方便,也是应该的。
易茂源走到范建强的跟前:“范经理,还忙着呢?”
“老易,你怎么在这?怎么?你也是来喝喜酒的?你在那张桌子上?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啊?”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我找你有顶顶重要的事情。”
范建强喊来一个人替他照应大堂的的事情,然后将四个人领进大厅旁边的一个包间——牡丹亭,关上包间的门。
双方坐定。
“老易,你找我什么事?”范建强道。
“这三位是荆南公安局的同志,他们是为一起杀人案来的。”
“你们想问什么?”
“范经理,今年春天和前一段时间,富春饭店的老板常贵太是不是带着三个朋友到你们酒家来喝过酒?”
“是有这么回事情,我跟老易说过这件事情,到现在,我都想不通,常老板自己就是开饭店的,请客吃饭,在自己的饭店不是很方便吗?为什么要到我们饭店来喝酒呢?我一直想不通这件事情。”
“他们是不是在包间喝的酒呢?”
“不错,就在这个包间。”
“你认识那三个人吗?”
“不认识,以前没有见过。他们说话不是很清爽。”
“说话不是很清爽?什么意思?”
“我和服务员进包间的时候,他们就不说话了——或者说话的声音变小了,不过,从他们之间的只语片言中,能听出一点东西来。”
“你听出了什么?”
“那三个人好像在那里面呆过。”
“在那里面呆过——你是说他们可能做过牢?”
“不错,他们和常老板好像很熟,是称兄道弟的那种关系。他们喊常老板老二。”
“他们之间是怎么称呼的呢?”
四个人之间肯定会有交流,有交流就一定会有称呼。
“刚开始,他们很谨慎,几杯酒下肚之后,他们的舌头就不怎么听自己使唤了。其中一个人叫解放,好像姓金,这个叫金解放的右手臂上刺了一条龙。年龄在四十六七岁的样子。”
“他们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金解放是我们芜湖本地的口音。另外两个人的口音听不出来。对了,喝完酒,四个人走出饭店的时候,金解放提到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叫湖西饭店,金解放说要在湖西饭店和大家再聚,言谈之中,金解放好像说他家就住在湖西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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