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彭敏霞感到很纳闷,也很奇怪。当时,她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之后,彭敏霞又去了龙尾坡两次——彭敏霞一共到龙尾坡去过六次,她是五个女人(除了未成年的方文静)中去过龙尾坡次数最多的女人。上一次,韩国柱的变态行为非但没有在彭敏霞的心目中留下阴影和不好的印象,相反,她反而觉得韩国柱不是一个好色随便的人——他是一个稳健持重的男人,面对一个女人的酮体,还能坐怀不乱的男人,没有一定的定力和自我约束力,是绝对做不到的——这是彭敏霞当时真实的想法。最后两次到龙尾坡的时候,彭敏霞还有意识地对韩国柱进行了两次心理暗示——在东厢房那张大床上,韩国柱和先前一样,也欣赏了彭敏霞的身体,但韩国柱仅限于欣赏,没有任何突破。那方面的激情和冲动一点没有,彭敏霞所期待的实质性的阶段始终没有出现。经过这两次接触之后,彭敏霞才发现韩国柱生理和心理上有严重的疾病——面对彭敏霞似火的柔情和明确的**,韩国柱,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至于水佳萍,她的遭遇和陈瑶的遭遇大同小异。因为她想呼救,她想反抗,韩国柱用事先准备好的胶带——也是黄颜色的胶带封住了她的嘴巴,他用绳子——也是蓝颜色的尼龙绳将水佳萍捆绑在椅背上。全方位地、多角度地欣赏完水佳萍的身体之后,韩国柱撕掉封条,解开绳子,水佳萍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南屋,冲出了院门。韩国柱紧随其后,他想做些说明和解释,他想送水佳萍下山,但水佳萍钻进树林,躲开了韩国柱,跟兔子似地一路狂奔,把韩国柱远远甩在身后——她当时就想早一点离开韩国柱。
中午,三路人马回到了派出所,
钱宗英、何雅洁的说法和陈瑶等人的说法是一致的:韩国柱确实近距离地欣赏了她们的身体,特别是她们身体的敏感部位,但并不曾用手触碰过她们身体的敏感部位——更谈不上**。韩国柱欣赏的时间虽然比较长,但情绪一直出于一种比较平稳的状态。
韩国柱不曾侵犯过陈瑶等成年女性,他也不会侵犯未成年的方文静。
从凶手偷走韩国柱的尼龙绳,制造方文静“自杀”的假象,然后嫁祸于韩国柱可知,凶手知道韩国柱给方文静做美术家教的事情,可能也知道韩国柱为方文静画裸体画的事情,茅子恒是符合上述条件的。
在对茅子恒进行外围调查之前——目前也只能进行外围的调查(欧阳平已经在笔记本上做了备忘,不管案情如何发展,欧阳平肯定要好好关心一下这个茅子恒),同志们要先见一见谭维三和曾国强。
吃过中饭以后,欧阳平一行去了荆南市博物馆。
谭维三在三号展馆工作——他是三号馆的管理员,三号馆展出的是书法绘画作品,展馆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历代书画名人的字画;一部分是现代名人的字画。
因为不是星期天,展馆里面只有寥寥几人在画前徜徉。
谭维三把欧阳平一行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就在展馆入口右边一间屋子里面。
谭维三证实了韩国柱的说法:十六号下午,他和曾国强相约到龙尾坡去找韩国柱探讨、切磋画技。他们赶到龙尾坡的时候,韩国柱正在屋子里面挥毫,三个坐在一起喝茶的时候,有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走进房间。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女孩子?”刘大羽将两张照片递到谭维三的手上(就是周雪莲交给刘大羽的那两张照片)。
谭维三接过照片:“就是这个小女孩,暑假期间,我们在龙尾坡见过她——韩国柱好像在给她做家教,这个小女孩在绘画上天赋很高,当时,她的身后背着一个红颜色的书包。”
“后来呢?”
“我们看着韩老师给了她几本书,她把书放进书包以后,就走出了院门。韩老师本来是要送她的,她说自己能走,没有让韩老师送。”
“大概是什么时候?”
“时间是五点一刻左右。这个小女孩很懂礼貌,她还跟我们说‘叔叔好’。”
“十六号下午,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开龙尾坡的呢?”
“那天下午,我和曾国强带了一瓶酒和几样卤菜,我们在韩老师的租住屋喝了酒,一直喝到九点钟左右才下山,我们走的时候,韩国柱敲房东的门,想喊肖老伯起来关院门,才发现门上挂着一把锁,肖老伯原来不在家。”谭维三回答的比较详细。
肖鹤亭曾经说过,九月十六号晚上,他到御道街亲戚家喝喜酒去了,回到家的时间很晚。
“你们到龙尾坡的时候,肖老伯在不在家呢?”
“在,我们敲门的时候,就是肖老伯为我们开院门的。”
“方文静到龙尾坡的时候,肖老伯在家吗?”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当时,我们在屋子里面坐着喝茶,肖老伯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们没有在意。”
刘大羽意识到,同志们的调查有不少疏漏的地方,有些问题——甚至是重要的问题,都没有向肖鹤亭请教,有些问题虽然问了,但没有往深处问。这个案子很不简单,调查一定要细致周密,任何一点疏忽都有可能遗漏掉一些重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