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羽接着道:“方文静的父母也发现女儿有些异常,过去,方文静洗澡的时候,都是她妈妈帮她洗的,可在出事前一段时间,方文静突然不让妈妈进淋浴间了,一天晚上,她母亲在开水里面放了一点安眠药,等女儿昏睡过去以后,检查了女儿的身体,结果发现女儿下身红肿,***不复存在,尸检的时候,我们发现方文静被人性侵过。”
“你们有直接的证据吗?”
“霍主任,你再看看这些东西。”
简众山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两个塑料袋,打开塑料袋(其中一个塑料袋),将里面的丝巾、内衣和文胸拿出来。
在霍文君看丝巾、内衣和文胸的同时,刘大羽在一旁做一些说明:“这些东西是方文静的父母在女儿锁着的抽屉里面发现的。”
“你们确定这些东西是赵春庭送的?”
”现在,我们已经能确定,你再看看这个塑料袋里面的东西。”
简众山又将另一个塑料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丝巾、内衣和文胸。放在霍文君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另外一个女学生的父亲交给我们的东西,他在女儿锁着的抽屉里面发现了这些东西,这个小女孩叫李小雨,是上一届毕业班的学生,你好好看看,这两个小女孩的丝巾、内衣和文胸,有的丝巾、内衣和文胸一模一样,只有和李小雨、方文静有密切关系的人才可能送同样的东西,而赵春庭是唯一具备这种条件的人。简众山,你把相片拿给出来。”
简众山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两个档案袋。
刘大羽打开一个档案袋,倒出照片:“这是方文静和赵春庭在一起照的照片。”
霍文君接过照片一张一张认认真真看起来。
刘大羽又打开另一个塑料袋,倒出照片:“这是李小雨和赵春庭在一起拍的照片。赵春庭已经承认李小雨和方文静暗恋他,并且向他表白过。在这种情况下,赵春庭是很容易得手的。”
霍文君神情凝重,她一边看照片,一边听刘大羽说明情况,并且不时抬头看看刘大羽。
“一九九四年三月某一个星期天的上午,赵春庭的同事王老师在公交车上撞到了赵春庭和李小雨,赵春庭说是到李小雨家去家访,但李小雨的父亲说赵春庭从来没有到他家去过。”
“李小雨是怎么说的呢?”霍文君的眼睛里面有了怜悯之情,但她的语气里有试探之意。
“我们不想再让李小雨受到伤害,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如何经受得住这样的伤害,我们更不想看到孩子的父母伤心难过。孩子的母亲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孩子的父亲已经打算让我们和孩子接触一下,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肯定要和李小雨好好谈一谈,我们想等找你核实过情况之后。”刘大羽想对霍文君进行心理暗示,如果她也有悲天悯人的情怀的话,那就应该说出实情,而不是帮助赵春庭掩盖真相,“方文静的案子,我们现在还不好下结论,但发生在李小雨身上的事情,很快就要真相大白,我们有信心,有能力让李小雨说出真相,只要李小雨说出真相,我们就能把方文静的案子整明白,即使我们暂时还找不到直接的证据坐实赵春庭杀害方文静的罪行,但单凭李小雨身上发生的事情,赵春庭还是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
欧阳平和郭老注意到:霍文君把刘大羽的话听到耳朵里面去了,她眉头紧蹙,表情越来越严肃。这说明霍文君的心理上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
既然霍文君的心理有所松动,刘大羽肯定要乘势而为:“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分析,被赵春庭祸害的女孩子可能不是李小雨和方文静两个女孩子,书和零食应该是他刚开始投放的诱饵,赵春庭是数学老师,又是班主任,小孩子既懵懂无知,又毫无戒备之心,所以,赵春庭能轻而易举地勾住小女孩的心,再加上老天爷给赵春庭披了一副俊朗的皮囊,一般的小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异性,送书、送零食,足以将一般意义上的喜欢升格为暗恋——这是赵春庭自己承认的,丝巾是女孩子的最爱,你也看见了,这种上档次的丝巾更是女孩子的最爱,老师送丝巾给学生,这已经大大超出了师生之间的关系。至于内衣和文胸,你是女人,你应该知道赵春庭送这两样东西给女孩子的目的,他是对李小雨和方文静进行性暗示和性诱导。这种人渣,如果不把他从教室队伍里面清理出来,以后将贻害无穷;这种人要是为人夫君,便如同与毒蛇同床,与恶狼共舞。”
这时候,简众山的手机响了,简众山看了看显示屏,是李良文的手机号码。
刘大羽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十一点五十分,李小雨应该下课了。
简众山站起身,被欧阳平按住了:“众山,就在这里接。”按照欧阳平的判断,李良文应该有重要的情况说。既然是重要的情况,让霍主任听听也无妨。这对霍文君做出明智的选择肯定会有所帮助。
简众山接通电话:“李经理,我是简众山,您请讲。”
“我跟小雨说了方文静的事情以后,她把实情告诉了我。你们分析得对,赵春庭果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
“李小雨说了什么?”
“她说赵春庭不是一个好东西。她让我赶快报案,决不能再让她再害人了。我说要想把赵春庭绳之以法,一定要有确凿的证据。她说她有证据——她还说只要不让她妈妈知道这件事情,她什么都不怕。我这才打电话给你。”
“太好了,我们一会儿就过去和你们会合。”
“简队长,您看这样行不行?”
“李经理请讲。”
“吃过中饭以后,我领小雨去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