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学校有地方住,我们三个人住一间宿舍,画画的地方是有的,可他还在龙尾坡租房子;经常有漂亮的女孩子来找他,只要有女孩子来,他都往龙尾坡带。”
“你以为韩国柱和你一样,也是玩弄女人的高手,所以感到很好奇,想一探究竟。是不是?”
“是的。当我发现了韩国柱的秘密之后才知道,他果然是玩弄女人的高手,有些漂亮女人心甘情愿脱光衣服,坐在他的面前搔首弄姿,他们甚至主动在韩国柱的面前示爱,遗憾的是,韩国柱有严重的生理和心理疾病,我没有想到他是以另外一种特殊的方式排解自己的——”赵春庭想说的是性渴望。
“韩国柱有没有对其他几个模特做那种事情呢?”
“没有,他只是在画完画以后,口吻和抚摸那些模特的身体,有的女孩子害怕——或者不愿意,想喊人,韩国柱就用胶带封住她们的嘴,用绳子把他们捆绑在椅子上。但他始终没有做那种事情,他口吻和抚摸完她们的身体以后,就让她们穿上衣服,然后把她们送下山。每次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五点半钟。韩国柱有严重的生理疾病和心理疾病。”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他在口吻和抚摸模特身体的时候,始终处在一种癫狂的状态;已经到了那一步,他竟然没有做那种事情,是个男人都做不到,如果不是生理和心理上有严重疾病的话,他肯定要对那些女孩子进行性侵;他和我住在一个宿舍里面,我们床对着床,在我的印象中,表面上,他是个男人,实际上,他身上一点男性的特征都没有。”赵春庭说的比较隐晦。
“一点男性特征都没有?什么意思?”
“早晨起来,他的裤头子从来没有搭过帐篷。”赵春庭说完之后,看了看奋笔疾书的董青青,赵春庭的意思是韩国柱的那玩意从来没有勃起过。
赵春庭淫棍和流氓的嘴脸一览无余。
韩国柱肯定不会跟赵春庭说小时候身体受伤的事情,可见赵春庭的观察力还是很强的。
赵春庭交代的情况和韩国柱以及几个女人反映的情况是一致的,这说明赵春庭交代的情况是真实的。
“你在更深人静之时潜入韩国柱的画室,除了看那六幅裸体画,还做了些什么?”
“我还从韩国柱的床肚底下拿走了一根蓝颜色的尼龙绳,我就是用那根绳子勒死方文静,并把她的身体挂在树上的。”
“拿走绳子是在哪一天?”
“是在十四号的夜里——就是方向南到学校来找我的那一天晚上。”
“你为什么一定要用韩国柱的绳子勒死方文静,并把她挂在树上呢?”
“我想嫁祸给韩国柱。”
“你向我们提供韩国柱的情况,其目的就向把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韩国柱的身上。是不是?”
“是的,只要你们对韩国柱展开调查,就一定能了解到韩国柱和方文静之间的亲密关系,就一定能了解到方文静给韩国柱做模特的事情,只要你们到龙尾坡韩国柱的租住屋去,就一定能看到画室里面的裸体画。只要你们看到裸体画,就一定能看到韩国柱为方文静创作的裸体画。至于那根绳子,韩国柱曾经用它将女模特捆绑在椅子上,那些女人对那根蓝色的尼龙绳有很深的印象。姓肖的肯定会向你们提供几个女人的情况。你们一定会对那几个女人展开调查,有几个女人提供的情况,再加上六幅裸体画,你们很自然就会把方文静的死和几个女人联系在一起,有韩国柱和几个女人的关系做背景,你们一定会把方文静的死和韩国柱联系在一起。”
“如果我们没有调查到这个情况——或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根尼龙绳呢?”
“我会在适当的时候,用适当的方法提醒你们,只要你们盯上韩国柱,就一定会注意到那根尼龙绳。”赵春庭非常自信——他的自信是有些道理的。
“韩国柱说,九月十六号下午,他送给方文静几本绘画方面的书,可方文静的书包里面只有课本、练习本、三张试卷和铅笔盒。并没有韩国柱所说的那几本书。这是怎么回事情呢?”
“书被我拿走了。”
“目的是什么?”
“如果韩国柱是杀害方文静的凶手,他会把几本书放在方文静的书包里面吗?韩国柱是方文静的美术老师,看到那几本书,你们就会想到韩国柱——韩国柱有这么笨吗?”
赵春庭果然动了一些脑筋。
“那几本书在什么地方?”
“在龙尾坡——韩国柱的租住屋里面。”
“你把书放到韩国柱的租住屋了?”
“是的。”
“什么时候放的?”
“十六号的晚上。”
同志们在龙尾坡看到过一些美术方面的书,但没有看到韩国柱送给方文静的那几本书。
“你放到什么地方了?”
“画室——桌子——纸箱下面。”
“纸箱下面,我们找过,但没有。”
“在纸箱的下面——不在纸箱里面。”
“这是出于何种考虑呢?”
“我想在适当的时候传递信息给你们,但人算不如天算,我还没有来得及传递信息给你们,你们就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了。”
“今年暑假,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回荆南的呢?”
“八月十号。”
“回到荆南以后,你住在什么地方?”
“学校宿舍。”
“你这么早回荆南,意欲何为?”
“和方文静见面。”
“你把方文静领进了你的宿舍?”
“是的。”方文静是从大铁门进宿舍的吗?”
“是的。”
暑假里面,学校里面除了看门的老头,空无一人,赵春庭真会选地方。
“你偷配大铁门的钥匙,其主要目的是不想让门卫师傅看见你和方文静进学校,是不是?”
“是的。”
“你八月十号回学校,方文静是什么时候进学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