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道:“我自往西岐去,辅佐明主。”
申公豹摇头叹道:“师兄说得是甚话,师弟不才,敢问师兄,何为明主?”
姜子牙此时已将元始言语忘于脑后,抚掌大笑道:“师弟却是考较于我了。先不说凤鸣岐山兆应真命之主,单说这明主当德配尧舜,仁合天心。”
申公豹点头轻笑道:“师兄所言不错,但不知师兄可曾听过一句话?”
姜子牙心中微动,点头道:“不知是甚话?”
申公豹摇头轻叹道:“师兄可曾听得下界小儿言道,‘都道天下出明主,殊不知,兴,黎民苦,亡,黎民苦。’如今成汤子孙虽然失德,但还未到天怒人怨之时,可师兄偏偏一意孤行,要辅佐西周取而代之,如此这般,岂不是徒增杀孽?我不知师兄为了人间富贵,将天下苍生置之于何地?”
申公豹这番言语,说得端的在理。如今这纣王充其量只是不理朝政罢了,也不见得有什么恶行。所杀姜王后,逼反武成王之事,固有过错,但也有佞臣的功劳。若是由闻仲好生辅佐,也未尝不可以改恶向善。
姜子牙素慕天道,当日下山,已是老大不愿,如今听了申公豹之言,心中颇有感触之意,一时间,竟然踌躇起来。
申公豹见姜尚意动,心中暗喜道:“师兄,我观你也是良心未泯之人,你莫不如烧了这封神之榜,同我同入朝歌,辅佐纣王,导其向善,如此,功德可称无量。何必弄得天下兵戈四起,以至于生灵涂炭?”
姜子牙听了,真个拿出封神榜来,只是此物乃是元始所赠,一时间不由得犹豫不决。
正在此时,忽一人赶将过来,大声喝道:“申公豹,你干得好事情,把你这该死孽障!你怎敢把言惑弄姜子牙,使他烧毁封神榜,令姜子牙保纣灭周,这是何说?该到玉虚宫,见掌教老师去了好。”正是南极仙翁。
申公豹闻言,面色微变,有心以言相抗,不想南极仙翁又复喝道:“你有何本事,居然敢揣测掌教老师之意,如今尚敢支吾不成?”声如雷霆,轰轰做响。
申公豹自知不敌,不敢回言,上了白额虎,指着二人道:“你们去罢,我自保殷商,一地哭,强如天下哭。”言罢自去不提。
南极仙翁又将姜尚好一通埋怨,怪其不听元始之言,又恨声道:“你也糊涂得紧,那纣王若是能以善言相劝,我等何必费如此气力?那殷商满殿之臣,其中贤臣众多,怎地不见半点作用?”
听得此言,子牙方悟,也不再多言,径回西岐去了。于路上又收了清福神伯鉴,途经北海,撞上了龙须虎,也将其收入门下。回归西岐不提。
却说这申公豹心中恼恨元始偏心,他心中本想化解一场兵戈之苦,救黎民于水火,也好成就一番善果,不想被人搅和好事,又被人好一番羞辱,他心中恼怒之下,也不迟疑,急去那十岛三山,寻那有道德之修士,要助其坏西岐之好事。
姜尚回了西岐,尚未做定,忽报门外有两个道人求见,急命引入,但见左首一道人带扇云冠,穿水合服,腰束丝绦,脚登麻鞋,自言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姓杨名戬;奉师命特来师叔左右听用。右首一人,相貌堂堂,自言乃是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门下韦护,特来助师叔一臂之力。
姜尚大喜,尚未松口气来,门外又来一道童,却是黄飞虎之子黄天化,奉师父之命,前来助力。尚未完,又来一人,自言乃是惧留孙门下弟子,名土行孙的便是。他却是五短身材,容貌委琐。
姜子牙得了这许多助力,心中也自松了口气,有这许多阐教门下相助,便是相斗,自己也不输于那截教门人。他随即吩咐工匠修筑封神台,又有阐教真人送五路神前来,以为督造。
过得数日,又有那文殊广法天尊门下弟子金咤、普贤真人徒弟木吒兄弟两个前来相助。如此一来,这西岐复振往日之气愤,又集城中之兵士,复释放大批努力,凑得二十万人马,居城守备,虽不如殷商之兵士精锐,但也称得上骁勇。
这闻仲也自了得,自提兵出征,便要行陆路。孔宣曾得李随云之嘱,力劝其走水路,只以兵不厌诈相对。闻仲也自听从,行至半途,又有黄花山四将来投,正是那邓、辛、张、陶四天君。他得此四人相助,实力又强,只道天要亡周,心中愈喜。于路上不断催促兵丁,恨不得一日便平定西岐。
七路兵马齐出,或三五万,或一二万,或六七万,各不相同,先是攻略各地,断西周之根本。一时间,西方风烟四起,求援文书似雪片一般,飞向西岐城中,奈何闻仲亲提大军,驻扎城下,整日里挑战不休。让姜子牙难分兵相助,一时间倒陷入了窘境。
如今这边大战,浮云岛上,李随云也自心喜,他也不迟疑,便派人到那北地去,却是嘱咐北地的弟子,无论如何,不许一兵一卒相助于西岐。
梅雪宜微一犹豫,劝道:“师父,那伯邑考乃是至孝之人,若是一兵不派,怕是要伤其心,损其名。如此一来,他对我教之作为,怕也有不满之处,若是日后有什么变故,反为不美。”
李随云听罢,微微点头,笑道:“你想得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我门下弟子一个不许出战,不许相助西岐,只派些老弱残兵,或是军中刺头也就是了,只好做炮灰,于西岐做添头。”他随即吩咐三侍女准备行装,只待时机到了,便到西岐城下,与阐教真人相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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