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金老奶奶与白衣女子缠斗在一处,水瑟也不闲着,趴蝮如同画帛一般,在水瑟双臂上来回爬动,水花四溅,暗夕刚听得水瑟纳金族之孙为夫,面上并无表情,只是墨眉稍稍蹙起随即化为平淡,一只素手握紧银色山叉尖刀招招生风,丝毫不给水瑟留一点喘气的时机,水瑟早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立刻急退数步,拉开距离,暗夕的山叉刀虽然厉害,可不能远攻,他的暗器对于趴蝮来说用途不大,至于他的术能,在白日里更利用不上,而水瑟的趴蝮善于柔术,远程自然不在话下,所以两人相争,若想取胜,不可近身。
暗夕似乎也料到水瑟所想,步步紧逼,不让两人距离拉开太大,水瑟无奈,脚下轻踏,乘水而起,企图利用落差甩开暗夕,暗夕眼瞧一旁墙壁,脚下腾空,窜上了房顶,准备一跃而过,一击取胜,水瑟见此驱动趴蝮往后弯去,仓促间竟然看见那个瞎子带着亦游从镖舍里出来了,水瑟暗叫不好,立刻喊道:“若你有本事,就等我救了人再杀我。”顺手一扫,无数水珠化成小蛇,阻挡暗夕的视线,自己飞身落地,往镖舍门口跑去。
金老奶奶也注意到门口的异样,猛的一拍地面,轰隆隆作响,地面上接二连三顶出数根石柱,根根往那白衣女子戳去,扬起一片沙尘,那女子为了躲避赶紧手脚并用,撑起身子向后空翻几圈,立于最后那根石柱之上,而后定定的透过黄沙迷雾看向跑远的金老奶奶,不甘心的骂道:“哼,腿那么短,跑的还挺快!”
暗夕用暗器把所有小蛇定与一旁,抽身赶来,路过那一排排的石柱,目不斜视,脚下不停,直跟着水瑟而去,白衣女子无奈,一撩衣摆跃身上了房顶,化做一道白光紧紧跟随...
水瑟心急火燎,恨不得把眼前之人碎尸万段,亦游虽不是自己心爱之人,可却是干娘留下的嫡子,那场战争留下的唯一血脉,若是被这歹人毁了,自己有什么脸面去见父亲,水瑟脚下不停,嘴上喝道:“歹人!放下我哥哥!”那瞎子不慌不忙,仿佛聋了一般,甚至连亦游都没有回过头去,水瑟虽然觉得不妥,可也不想错失了机会,行了水术加快了脚程,可每每就要抓住那人的衣角,一个恍惚就落下很远,水瑟自然不愿放弃,催力更快。
后面跟着的金老奶奶越瞧越觉得不对,便朝水瑟喊道:“丫头,回来!中计了!”水瑟不觉慢下脚步,暗观周围,已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环境,虽然水瑟不常出门,可圣都肯定没有这么大片的杏花林,何况如今的气候是杏花结果之时,可这林内诡异的开放着鲜红的杏花,仿佛吸食了人血一般。
水瑟自己脚步减慢,那瞎子和亦游速度也缓了下来,水瑟暗惊,这如同骑驴钓萝卜,想让驴去哪个方向,便去哪个方向,自己似乎真的中计了,脚步刚停,前面那瞎子突然回过头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水瑟就觉头疼难忍,身子摇摇欲坠,那人又是回手,三枚乾坤镖直戳水瑟面门,金老奶奶赶紧用地魁去挡,余光只见一道黑影窜了上去,自己却来不及阻挡,心脏立刻提到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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