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瑞恩回忆着道:“当时,我接到一份任务,想要对这个老太太公寓里的恶魔图案进行一次采访。采访成功,我就能真正成为u市日报的记者。”
“当时,我还以为大家住的这么近,又这么熟悉,这点小小的要求,赛斯老太太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苔丝转过身去,去拍摄另一边的图案,同时还不忘了插上一句,“我想你的这个要求,一定是被拒绝了,是么?杰瑞恩。”
“可不是么?”杰瑞恩说起当时的事情来,依旧带着气愤,愤然道:“你是没有看到她当时的神色,太可恶了。她刚刚听到我的要求,立即便一口拒绝了我,这个可恨的、没有丝毫人情味的老太太。”
“呵呵!”苔丝忍不住一笑,赛斯老太太为人顽固,的确没有什么人情味,这一点,杰瑞恩说的一点都不错,她略一寻思,又问:“你就那样放弃了么?杰瑞恩。”
“当然不会。”杰瑞恩立即就给出了否定的答复,“那份工作,对我来说,可是相当重要的。”
“这倒也是。”苔丝点头表示同意,“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放弃的。你后来做了什么?”
“后来,我私自闯进了这栋别墅里来。”杰瑞恩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这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吃惊,吃惊当中,还隐隐带着一些恐惧。
他接着摇了摇头,似乎在对苔丝说话。又似乎自言自语的,“当时的情景,现在想来,都像是做梦一样。艾奇逊女士,你一定不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苔丝手里正在忙着,毫无思考的心思,因此直接便向对方询问。
杰瑞恩并不直接回答,沉吟着道:“当时的事情,困扰了我许久,一直到现在。我都放不下。所有的一切,应该都是假的,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总觉得它是真的。”
“你要说什么?杰瑞恩。”苔丝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回头望了杰瑞恩一眼。接着皱了皱眉。
“唉!我还是从头说起吧。”杰瑞恩叹了口气。随后又补充道:“希望你会有这个耐心,艾奇逊女士。因为如果不是从头说起,你就无法明白整个事情。”
“好吧。我听着呢,杰瑞恩。”苔丝说着,又转过身去,重新忙活起来。
杰瑞恩跟在她的后面,目光再次落在苔丝微微翘起的臀上,忍不住向前靠近了些,似乎这一靠近,就更能感受到对方臀上散发出来的热力似的,让他心里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杰瑞恩正打算说话,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忍不住回头望去,在他回头的时候,苔丝也跟着回头,显然也是听到了脚步声。
有两个少女正在从楼下上来,顺着楼梯,走到过道里面,正好看到他们两人。
其中的一个少女两人认识,乃是这栋公寓的租户,一个中学生,名字叫做柯琳娜,大约十四五岁,在附近的紫荆花中学上学。
另一个少女,和柯琳娜差不多大,看来应该是她的同学。
这个少女,如果许莫见到的话,肯定能够认出来,她就是许莫在长途汽车上遇到的那个少女艾米丽。
柯琳娜显然也看到了苔丝和杰瑞恩,连忙停住,对两人打招呼,“艾奇逊女士,斯康先生,你们都在这儿呢?”
“你好,柯琳娜。”杰瑞恩和对方招呼着。
“放学了啊?柯琳娜。”苔丝微笑着问了一句。
“是啊,我带我同学到家里玩呢。”柯琳娜说着,又向苔丝和杰瑞恩介绍艾米丽,“她是我的同学,叫做艾米丽。艾米丽,这位是艾奇逊女士,这位是斯康先生。”
“你好,艾米丽。”
“你好,艾奇逊女士。你好,斯康先生。”艾米丽很有礼貌的和两人招呼着。
柯琳娜接着道:“艾奇逊女士,斯康先生,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我记得三楼是马克、菲丽、菲尔斯他们的住处啊?哦,对了,302没有人,你们是来看那间房子的么?有人要搬过来了?”
“呃。”苔丝闻言一愣,这少女瞬息之间,就说了这么多的话,做出的猜测,虽然不对,但离事实也已经很近了,便道:“是菲尔斯让我来的,帮他办点事情。”
苔丝敷衍着道。
柯琳娜显然没有怀疑她的意思,微笑道:“那你忙吧,艾奇逊女士,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对了,我住在四楼,四零三室,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到四零三室来找我。”
“好的,柯琳娜,谢谢你了。”苔丝答应着。
柯琳娜客气了几句,接着便带艾米丽向楼上走去。
等两人走了,杰瑞恩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听得他道:“我本来是不知道这栋公寓的,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那个朋友,他曾经是这栋公寓的住户。”
“你那位朋友住了多久?”苔丝一听是这栋公寓的住户,立即想起了什么,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在赛斯老太太的别墅里,她曾经听马克等人说起过,似乎住宿时间超过一年的人,都会受到这栋公寓里面,恶魔图案的影响。
“大概……一年吧。”杰瑞恩回忆着道,神色之间,似乎不敢十分肯定。
“一年?”苔丝不由又是一惊,顺口道:“我猜他当时一定遇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是吗?”
“可不是么?”杰瑞恩随口回答,回答完了之后,又突然意识到什么,神色古怪的望着苔丝,惊讶道:“艾奇逊女士,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还是你先说吧,杰瑞恩。”苔丝却不急着告诉对方。
杰瑞恩迟疑了一下。才道:“好吧。”
“他遇到了什么?”苔丝追问道。
杰瑞恩想象着当时的情景,深深的皱起眉来,回答道:“我这位朋友,一向是很好的,至少在住入公寓之前,一直都是很好的,直到进入公寓之后,才感觉到了不妙。一开始倒也没事,随着时间的增长,到了后来。尤其是一年以后。他居然每天都在做恶梦。”
“每天都在做恶梦?”苔丝追问了一句,脸上却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是啊。”杰瑞恩凝重点头,“我那位朋友敢向我发誓保证,在搬进别墅居住之前。他绝对没有做过那样的恶梦。你猜他梦到了什么?艾奇逊女士。”
苔丝盯着壁画上的某个恶魔看了一眼。顺口回答:“我怎么能猜得到?”
“好吧,我直接告诉你好了。”杰瑞恩见对方没有猜测的意向,只好直接说出当时的事实。“他梦到的,全部都是这栋公寓里的壁画,壁画里的这些恶魔,你说,奇怪不奇怪?”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马克他们受了壁画的影响,梦里的伤势,都能在现实当中出现呢。
苔丝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道:“可不是么?梦到这些壁画里的恶魔,真是够奇怪的,我想,你那位朋友,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对,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杰瑞恩附和着,“不过,他在搬过来的一年之后,才开始受到影响,依然是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