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不能对他们放任不管,百般无奈之下,只好买一张机票飞回国,坐在回海岛的船上,心里特别惆怅、委屈、无奈。
只是……
踏上的码头的一瞬间,我嗅到空气中异样的味道,抬头看到了一道清新的风景。
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看去,离开码头不远处沙滩上,一道年轻的身影正悠然坐在一块岩石上,两手撑着身体,长腿随意搭在一起,面前摆着一个画架。
这种姿势有种闲云野鹤般的自由自在,国内最常见白衬衫黑色长裤的服装,在他身上有种贵族的尊贵。
四个字——舒服、顺眼。
“他是谁?”我问一名前来迎接我的阿盈,在此之前我可从没说过岛上有外人进入的事情。
我再次声明一下,我向来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只是他的悠然惬意太扎眼,让我不得不留意到他,其实是心里有点小嫉妒。
阿盈告诉我上个月一场小暴雨,把他的船冲到我们这里,说是船修好后就会离开,问题是他不会修船,所以他就这样理所当然地留下,大约有半个月的时间。
我看了一眼搁浅在沙滩上的船,笑道:“他不是不会修。”
没有多言就往家里走,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船上颠波,骨架都要累散掉。
海岛上的生活单一,他这样喜欢探险的人待不了多长时间,不过最少我在家这段时间是不会寂寞,因为我已经想到打法无聊日子的办法,不过这还需要一点点伪装,一点点小心思。
墨隽看到这里不由感叹一下,他一不小又看到了一个跟大家口中不一样的承珂。
或许那个时候承珂并不知道,她将跟这个年轻人发展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从而引发一起又一起的血案,无数人的命运被席卷在内。
把笔记本合上,带到客厅外面,把铜壶和茶具带到外面清净洗干净,再上装上一壶水,找出一些木炭,放在小炉上烧上,再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大包茶叶,以及重新购买过的保温杯,保温杯依然是墨绿色的,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随意抓了一小撮茶叶到保温杯里面,待水开后直接泡上,墨隽盘着腿坐在坐垫上,重新翻开日记,翻到1977年7月8日。
1977年7月8日,星期六、睛。
睡到自然醒,阳光从外面射进来,预示外面的好天气。
跟阿盈要了一身她的衣服换上,我对阿盈说中餐想喝新鲜的蛤蜊汤,就提着装着小铁铲的桶到海边挖蛤蜊,这是我唯一喜欢干的事情。
基于海岛上的族人并不以渔业为生计,只是偶尔会就近捞一些海鲜打打牙祭,所以我的不需要什么技巧就收获颇丰,然而我却看到那个年轻人的方法比我更没有技巧,随便在海滩上挖了一个坑,再在里面铺上一块鱼网,退潮后就有不少能吃的东西被留在里面。
大概是到了该做饭的时间,年轻人从离码头不远的的小木屋走出来,找到鱼网的边角后,用力一掀起,就有无数的鱼虾蟹贝类以及海星什么的东西跌落在沙滩上。
年轻人只把那些个头像婴儿手腕粗的虾捡到自己的桶里面,然后重新把鱼网铺回坑里,就提着桶走回自己的屋子里面。
看到这一切以后,我就知道以后自己想要打牙祭时,有了更简单的方法,就是等他走后,把留在海难上自己喜欢的贝类和螃蟹捡到自己的桶里,再拿回家里让阿盈加工,就有美美的海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