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这是吃蟹的季节吗?”王熵一脸不解地问。
“可是小明喜欢吃炸大虾,我就把海虾都留在下面沙坑里养着。”提到孩子墨隽心里有些伤感,他亏欠他们太多,只辈子只怕还不清。
想起小明的懂事,离开这么长时间,他一定又在埋怨自己是开外挂的。
还有宝宝和贝贝,他离开的时候他们不过是三个多月大,眨眼他们已经八个月大,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记得他这个爸爸。
现在他们应该长出乳牙,能吃一点点鱼肉泥,或许他也应该为他们准备一些好吃的,一煲熬得烂烂的,入口即化的鱼泥粥就很合适他们。
“什么时候做都行,两个小时内送到他们手上,喂……跑那么快干什么,我还没吃饱呢。”王熵扔掉蟹盖,想要墨隽继续为他服务时,却发现面前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至于墨隽看到他出现为什么不会感到惊讶,王熵是懒得问,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不需要点明,心里就了然。
日记是承珂的遗物,以女儿的智商只需要看一遍不会反复翻阅,而且以她性子一定会小心珍藏,不会这样随意地摆放在桌面上,尤其是放在靠窗的书桌上面,即便是当年她要逃离这里,也会把日记本藏好后才逃离。
墨隽是深知女儿的个性,自然而然就察觉到,这一切都是为了把他引过来做的布局。
他是否愿意就这样乖乖待在他为设的局里面,成为把女儿吸引过来的诱饵其实已经不重要,因为一切很快就结束。
深秋十月二十二,孟凡和程如素举行婚礼在希尔顿大酒店举行。
枫叶被寒霜染红,首都被枫叶染红的时节,再加上程如素一袭大红色的婚纱,就连空气里面都是喜庆的味道。
只是这样的画面薄冰看不到,因为程夫人私下给过她电话,希望她不要出现在婚礼上,免得不吉利,薄冰就以宝宝贝贝长乳牙发烧,需要她照顾为由没有参加两人的婚礼。
程如素嘴上一直在埋怨薄冰,薄冰却没有埋怨程夫人,因为自己也是母亲,她没理由却怨恨另一个母亲。
同样的事情,若换成是宝宝她也会这是这样做的,而且程夫人根本不知情,不可能像她那样深信并确定墨隽依然活得好好的没有死,所以她不会责怪任何人,只想陪着孩子们好好地享受眼下的大好时光。
首都看似平静,其实它从没有平静过。
最少突然从某个地方,发出一道极光似的东西,不知为何会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薄冰轻轻叹息一声,自从她去南华后,王熵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而她却还差一点点没有推算出他的位置。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当然,还要确定,墨隽是不是真的在他用手上。
“妈咪,妈咪,妈咪……”
儿子的兴奋的声音突然响起,陡然打断她的思路。
紧闭着的书房的门砰一声被儿子推开,小家伙抱着一个保鲜盒冲进来,小跑到她面前献宝似的道:“妈咪,爸爸做的炸大虾,是爸爸做的炸大虾,闻一闻味道,人家就知道这是爸爸做的炸大虾。”说完,就马上小心翼翼把食盒藏到自己身后,生怕薄冰会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