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唐这么说完全是为了保护宋雪眠,不想让她胡思乱想下去。
“男人的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像江湛北那样的男人,发狠起来,怕是你们这些女人想象都想象不到的残忍可怕。”
秦振良的话只让宋雪眠觉得浑身脱力。
她并不怀疑他的话,四年前她就知道江湛北是个惹不得的大人物。
米小唐安抚着宋雪眠,“雪眠,咱们别听这个疯子的话,下山吧,天都那么黑了……”
米小唐话音刚落。
天空上就盘旋而来两架直升机,他们是为了营救还被吊在大桥上的古晋腾,只看动弹不得的人被解救下来,直接送上了直升机……
秦振良看着直升机远去,眸光越眯越沉:
“虽说我欣赏男人敢作敢当,但那个男人就不怕,他越是这么宠你,越是把你置于危险之中?”秦振良难得敏锐直戳重点。
米小唐不快地吼她:“秦振良,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四爷干嘛要害我们雪眠?”
“知道江湛北在南城有多少敌人么?那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可以被任何人抓住的软肋,可要是有了‘弱点’的话,你说,以后会有多少豺狼虎豹瞅上你?”
秦振良抛下让宋雪眠心慌意乱的台词,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倒想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到底能保护你几次?”
古腾半夜被人吊在南城大桥,由直升机解救才捡回一条命的新闻第二天就上了各大电视台的新闻联播。
这件事闹得非常大,全城热议。
江氏集团董事长室里的电视也正在播放着这条轰动全城的新闻。
江湛北端着一杯红酒,眼神并不往电视上看,而是看着站在沙发上,垂眸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低落的女孩儿……
“我以为这条新闻,会让你开心一点。”
他起身,放下酒杯,来到宋雪眠的身边,臂膀习惯地搂住她。
她还是垂着头,所以他的手捏起她的下颌,让她被迫看着他的眼睛,只看她哀婉地蹙起好看的柳眉,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怕么?”
江湛北没有否认的打算,两个字问得干净利落。
如果说不怕,那一定是假话。
但宋雪眠摇了摇头:“你不该为我得罪古家的人。”
“得罪?呵……”
江湛北笑得不羁又傲冷,“你是我的女人,是他们不知好歹,先得罪了我。”
“四爷……”
这句你是我的女人让宋雪眠忍不住动容,纤细的手指抓住江湛北的衣襟,双眸又悸动又畏惧地凝着他。
“和我这样的男人恋爱,是不是怕了?”
江湛北眼神里自信倨傲的笑是那么遥不可及。
宋雪眠知道和江湛北谈恋爱,本来就和普通男子不一样,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害怕还是相信他一定会深情护她到底,指尖依恋地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他的大手就覆了上来握住她的手,遂而一个夹着淡淡烟草味道的吻就霸道地落在她的唇上:
“不过,怎么办呢,你就是怕了,我也不会放你走……”
江家本宅
一大早接到了一个电话,南楼上下就都忙碌了起来,因为江老爷子和江夫人今天的飞机,下午就到南城。
焦芷珊被佣人的敲门声吵醒,匆忙起身就准备着去接机。
她还催着难得回家一趟的江岳耀,“你快点,要是迟到了,爸会不高兴的。”
“怕我爸不高兴,还是怕那个女人不高兴?”焦芷珊伺候着江岳耀穿衣,全程江岳耀都摆着臭脸……
蕴知英,他口中的“那个女人”,也是他父亲江楚山的第二任妻子。
身为继子自然没有喜欢那个继母的道理。
何况那个女人还足足小了他五岁。
三十年前,父亲大摆宴席,迎娶比自己小足足三十岁的小妻子,可是一度轰动南城的大新闻。
那个时候蕴知英未满二十岁,年轻貌美,才智兼备,嫁给他父亲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江湛北……
江岳耀打心底嫉恨着蕴知英。
因为父亲江楚山在母亲才过世三个月后就娶了她,而且对她宠上了天,任何人都伤不得碰不得。
从她进门后,他们大房家的兄弟三人在父亲的眼中,简直就是不值一文的废物。
三十年来,父亲的眼中只有蕴知英和他们的儿子江湛……
四年前。
那个女人说想要周游世界,父亲竟就甩下身边所有事务带着她环游世界。
分明凭年纪,凭经验,都该由他代理董事长的职务,但是父亲却把这个重任交给了江湛北那个目中无人的臭小子。
江岳耀对二房家的人早就积怨太深。
而焦芷珊一向对蕴知英尊崇有加,诸多阿谀奉承,他自然看不顺眼,冷言挖苦她喊比她还小一岁的婆婆“小妈”,难道不觉得的丢脸?
“辈分是辈分,何来的丢脸不丢脸?你就是再不喜欢小妈,她也是你父亲最爱的女人,得罪了她,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