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桥街里头不干净,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特别是一到晚上过了十点钟,正常一些的人都不会在这条街走动。
周六周日的时候时间要提前一些,九点。
林桥街两条主街,一条宽一些,一条窄一些。另外一些就是深深浅浅的小巷子,巷子很多,通常不熟悉这里的人都会迷路,也不轻易从巷子深处走。
巷子里一到晚上,就是些姑娘衣着单薄站在店门头,妈妈桑会在屋子里头。客人来了,就让姑娘排排站好。
客人选完,交钱,妈妈桑会让客人自己选地儿。底价一般是一百五到二百,屋子里头加五十,按脚加八十,沙发上三十,不加钱就外头。
这个点,也没几个正经人会在外面走动,走动的都是些混混和要解决自身问题的人。
这些巷子没那么多房子给他们做那些事情,大部分来这里找乐子的男人,也不会选屋子里,一个男人也就百八十块钱而已。条件设施比较差,都没多少钱,T都还要姑娘自己去准备,给了钱,巷子里和姑娘也就囫囵吞枣几分钟解决掉的事情。
所以,通常也没谁临上膛了,还鬼喊着救命的。
要是平常叫破喉咙也是没用,反而还增加一些乐趣。但今儿个就邪门了,裤子还没脱,就被人给揍了,到手的嫩崽就被人抢了,还被收拾了一顿。
中年男人被收拾一顿就回去找了汪姐,这一片儿的红灯都是汪姐在管,偶尔也出现过几次抢人的,但保准抢人的那人有腿进来,没腿出去,包括中间那条。
“我汪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两个娃娃瞧着是正经人家的孩子,汪姐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不过,今天你们乱了这里的规矩,怎么着也得留下个东西才能放人。就比如这个白柯……乱了规矩,就要受罚。她爹欠我赌债,把她卖了,她就得由我处置。今天才做生意就这么不听话,不收拾一下,以后还是不老实。”
汪姐一面说着,一面扬手:“好好教她怎么伺候人,悠着点,还嫩,别弄死了。也给眼前这两娃娃上堂课。”
汪姐话完,她身后走来一个小弟,伸手从地上把白柯往人群后面拖。
“汪姐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逃了!求求你了……啊……不要……”
白柯毕竟一个女孩子,不如汪姐身后的那些小弟个个身高马大的。她几下就被拖到后面墙角,她挣扎着,嗓子都已经喊哑了,抱着自己的身体直发抖。
汪姐看白柯被拖到了人后,这便吸了口雪茄,伸手夹住,吐了口烟圈,伸手指了指穆业说:“你们两个,要吗你留下一只手,要吗就让你女朋友陪我这些兄弟玩一下。两清了,就放你们走。”
“小楼,帮我拿一下。”
“穆业,帮我拿一下。”
茶小楼伸手把手中的书包和西服递给穆业,而穆业此时也把书包递给了茶小楼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茶小楼手中的东西还没递出去,穆业已经把书包放在茶小楼手上,走了上去卷起了袖子。
“哟,小子觉悟倒是不错嘛,愿意留一只手了?”
汪姐看到穆业走过来,眼睛登时亮了。这小子倒是没有一丝胆怯之色,还自己卷好了袖子,孺子可教也。
“一只手哪里够,怎么也得40只手。”
“40?”汪姐还没反应过来,手猛然被穆业抓过往身后一拧,只听嘎巴一声响,汪姐整条手膀子就被卸掉了。瞬时,汪姐突破天际的狮吼声几乎要刺聋所有人的耳膜。
“你们二十个人,可不是四十只手吗!”
穆业冷呵呵的回一句。
“把这两个兔崽子给我弄死!快!王八蛋!嗷……”
汪姐一面捂着被卸掉的膀子,一面哭喊着,显然她没怎么吃过苦,所以此时疼的她眼泪鼻涕留了满脸,劣质的彩妆在她脸上出现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