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当我起床刷完牙,打开房门一看,顿时才想起了自己的狗窝似乎多了一个住户,而这个新住户此刻正蹲在门口,一脸紧张的抬头看着我。
“你蹲这干啥呢?”我挠了挠后背,不自在的迈步出去。说实话一开门就看见有人盯着我,这让人有点感觉怪怪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纯洁无比的双眼凝视着我,我从他眼中的“柔情”得知,原来是他饿了。
无奈之下,我只得翻了翻厨房,发现没剩多少吃的,这才拖着双拖鞋,叮嘱他说:“你在这好好待着,我去外头买些吃的,马上回来。”
走到一楼,阿鲁托问我怎么就不担心这人另有目的,也不怕家里被搬个空。
我嘲笑它说:“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真的很有钱似的。”这话倒是不假,那狗窝里,值钱的东西一概没有,最值钱的那张银行卡也在兜里揣着,里面不过也就几千块钱,若是真有歹意,只能说他选错了目标。
“再说了,就他那身手,要拿下我分分钟的事,而且,我相信他的眼睛,眼睛可不会骗人。”
十分钟后,当我再次回到家中时,果然看到他十分乖巧的在门口蹲着,这一刻我感觉好像自己养了只巨型萨摩耶。
石头身高目测有一米九五,体格健硕,就这身板,往我门口一站,都没地方挤出去,听他所说的,这还是饿了几个月后瘦下来的模样,我真难想象他当年在山上时是怎样的一个样子。
这人人高马大,吃的也多,幸好我早有准备,多买了一些,自己吃了一点,便将那一大塑料袋,八九个烧饼都递给了他,只见他一口半个,三下五除二的消灭干净,末了还拍拍肚子,对我说出了一句让我喷饭的话。“半饱。”
在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时,他又连忙摆手说道:“够了够了,别赶我走。”这货倒也算得上反应迅速。
想着今后的日子里我得白白养着这个大饭桶,心里头便不由得一紧啊,平时日子已经够干巴巴的,现在凭空多了一个人,那手头自然更加紧张。
但既然已经答应了对方,那也不能反悔,再说了,这人也着实可怜,若是任凭他在外头饿死,也是于心不忍,又或者丢他在外头,被有心之人看中,将他洗脑,利用他本事做些非法勾当,成了社会毒瘤那更是不可想象。
我看着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走进房间,将自己最大的衣服交给了他,可我这一米七八的身板,即便是最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穿出了紧身衣的感觉。我又叹了口气,去卫生间放了水,教会他怎么洗澡,然后叮嘱他别出门,就拿了钥匙下了楼。
我得给他买点衣服穿,总不能让他穿得跟个后现代行为艺术家那样满街跑吧。
我在附近街道一个门面很小的服装店里砍了老半天价,才以五十块钱的价格买了一套十分宽松肥大的运动服,据老板说这本来是外贸品,专门卖给那些块头大的洋人的。
等我回到家开门一看,又差点晕过去。这货倒真的洗干净了,可也不能就这样赤条条的坐在那啊,见我回来,还微笑着起身与我打招呼,底下那话晃悠悠的看的我直眼晕。
我连忙把门关上,将衣服递给他。又苦口婆心的教育他,在城里,不能光着身子的,他还据理力争,说在山里这样很正常啊,我不得不跟他打起嘴仗,最终用一句话结束了战斗。“再啰嗦我踢你出去。”
正当我为自己捡了个祖宗而唉声叹气时,兜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陈姐打来的。我连忙走到阳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陈姐只说了一句话。“过来下,有活。”
这句话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我答应一声,喜笑颜开的走到门口,石头看我又要出门,连忙起身走到边上。我伸手一挡。“你乖乖在家待着,啥地方都别去,听见没有,否则我不管你了。”
这话杀伤力十足,他一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温顺的直点头,又乖乖的蹲在了门口,我摇头苦笑,关门下楼。
轻车熟路的赶到陈姐那,打了声招呼便连接上了“视屏电话”。小蓝娇俏的模样闪了一下,出现在我面前,还没说话,我便抢先开口:“我的姑奶奶呀,终有有活干了啊。”
她看见我这幅殷勤模样,显然也吓了一跳,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看下医生,我连说一切良好,赶紧跟我工作。
她见我执意不理会她的关心,这才无奈的将工作交给了我。“城北,奉天路36号,成天大楼后,发现有阴气聚集反应,你去查一下。”我伸过手,用阿鲁托接受任务,“事情大吗?”
“不好说,探测结果据说是两级反应,你自己小心些。”
两级反应,我心头一紧,两级反应证明那东西的级别相当于阴锁蜘蛛,对于我来说,这样级别的魔物是极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