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到天亮的确是明智的做法,不过我估计等不下去,若不下去看看,我肯定睡不着觉。”
我将车子靠边停好,从手表中拖出一根线,固定在附近的有一处路灯杆上,然后望了望阴森森的山下,用力的一蹬。
随着我的一蹬,身子在重力牵引下快速下降,我一放一收,借助这块神奇好用的手表,缓缓的向下。
几分钟后,我已踏足在一块平坦的林地上,我拧开手电,仔细的观察着这块被枯叶覆盖的土地。
随即便被一处明显的痕迹吸引,过去一查看,便判断出这必然是汽车留下的痕迹。
这个发现令我很是激动,我追逐着这个痕迹向林地下方跑去,跑了大约五十米,便看到前方有些不同。
那是一辆车,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我已判断出那个轮廓究竟是什么,跑近一看,发现是一辆黑色的安其瑞,市面上大约二十来万的一种车型,路上十分多见。
“咦?”
车门是开着的,并没有像我预想那样发现有人,驾驶室和副驾驶室空空如也,只有一些血迹,安全气囊已经弹出,车玻璃碎成蛛网状,但并没有脱落。前半部车身有些变形,驾驶室与副驾驶室的下方有许多干涸的血迹。
我仔细找了一圈,发现了一个女士包,和车座位下的一台手机,而这款手机我见过,正是沈芷静所用的那款。
手机已经彻底没电,但看外表应该还能用。包中多是一些女性用品,粉底盒,口红,还有一本本子。
翻看本子一看,发现是一本备忘录,最后一页上娟秀的字体记录着主人正要回家乡参加一场婚礼。
我已可以肯定,这便是沈芷静所乘坐的车,可是人呢?她们的车坠落下来,被安全气囊救了一命,前面那一段斜坡也还算平缓,这才没有当场死亡。
可人去了哪里?她当时遇到这种情况,恢复神智以后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而不是给110,120打电话。
没有给110打电话是我判断出来的,假如真有报警电话,自然会有记录,但沈芷静的父母曾不止一次去警局询问过,都没有任何线索,这意味着她并没有报警,而是只给我打了电话。
为何会是这样的情况?我可不觉得我在她心中已是第一位的重要人物,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可能是一种,她在下方遇到了常人无法解释的事情,而这种事恰好是我的专长。
这念头一跃上心头,我便觉得背脊发寒,我可清楚的明白要找我才能解决的事,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多么可怕。
找!现在必须找!即使已经来晚了,没有看到尸体之前我都不会放弃!怕只怕连她的尸首都找不到……
绝望的念头涌上心头,心脏越跳越快,我一向觉得自己是个遇事不乱处事不惊的人,但当出事的那个人是她时,我却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与理性。
“沈芷静!你在哪里!?”我高声喊叫着,声音在这幽静的林地中传出好远,远远的能听到阵阵回音。远处一大片鸟儿被我的声音惊动,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
自然不会有回复,林中除了鸟雀扑闪翅膀的动静便只有虫鸣,十分安静,若是平常,有这样的宁静肯定会让人心情放松,但现在的我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乱如麻。
找!快点找!
我胡乱的四处乱晃,试图想要寻找沈芷静的踪影,但林中阴暗,此处林子又位于山谷之中,少有人来,林木茂盛之极,像我这般胡乱寻找,自然是徒劳无功。
这时一个声音叫住了失魂落魄的我,“冷静点!回到原点,找找地上的痕迹,假如她是被人强行带走,地上肯定会有些痕迹!”
这是阿鲁托的声音……
我不禁有些惭愧,自诩比寻常人强得多的我,遇到这种事情依旧也如常人般手忙脚乱,完全不像戒灵,它们总是那般冷静。
“对,对,你说的对。”我喘着粗气,急切的跑回了那汽车残骸。
果然有!拨开地上干燥的落叶,果然在副驾驶室边上找到了拖曳的痕迹,那日正好台风肆虐,想必是土地湿滑,留下了痕迹,盖在叶子底下也没人注意到。
那痕迹直往北边而去。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向北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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