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的帮忙让韩父轻松了不少,对自己这个未来女婿也多了些好感,笑呵呵的招呼他洗手洗脸,便拉着他进了内屋。
不同于外头的简陋,屋子里头倒是别有乾坤,墙上挂着不少临摹的字画,虽在真正的行家眼中不算什么,但在这乡间也算十分稀罕,韩父自豪的展示起自己的作品,想听听这女婿有什么看法。
临行前韩晓枫曾嘱咐石头,尽量少说话,别出洋相,毕竟这些年来石头闹出的笑话可不少,石头听进了这话,来到这霞泽乡后基本都是做得多说的少,有韩晓枫在边上时,更是不发一言,尽量让自己女友帮自己说。
可这回让自己点评一下这些字画……这该怎么是好?石头脑筋转得飞快,看到边上韩父脸上微微有了些怀疑,连忙连声称好。
无论是山鸟虫鱼,还是山川河流,都是好好好,无论是小篆还是隶书,也都是好好好。
韩父听得多了,眉头皱的便愈发紧,心想这小伙子难不成只会说这话,想问问他其他的看法,他却依旧只答好好好。
石头心里想的倒当真是好好好,他也不懂什么欣赏,什么评价,只觉得这些黑乎乎的画儿画的很像,那几只鸟儿栩栩如生,自然觉得好。那些字大大小小,一个都看不懂,只是排的整齐,也便觉得好好好。
韩晓枫在厨房和母亲说着话,将石头的事粗略讲了一下,韩母听说石头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时,脸上不由起了犹豫的神色,毕竟这些话要是传出去,谁知道街坊邻居怎么看,但见到自己爱女说到这个傻大个时的眉飞色舞,也明白她爱极了这个高大小伙,心中虽有些遗憾,但也藏了起来。
见自己丈夫和那年轻小伙从屋里出来,便招呼着准备开饭,可看到自己丈夫脸上的神采时,心里登时一咯噔,进去时候还有说有笑,怎么出来时就绷着个脸,这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虽不解,但也还是招呼一家人入席开饭。
韩晓枫也敏锐的捕捉到了父亲的情绪变化,趁没人注意,将石头拉到一边,小声的询问了一番,石头自然将里头的事说了个清楚,韩晓枫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想责备石头,却也知道他本来就不懂欣赏,叹息一声,推着石头入了席。
一家五口纷纷坐下,石头坐在韩晓枫左手边,边上就是韩父,韩父打开了一瓶白酒,询问道:“能喝不?”
那白酒盖子一揭开,芬芳四溢,石头闻到味儿,肚中的酒虫便停不下来了,点头答应了几声。韩晓枫倒是明白石头好酒,但酒量却不好的事实,在边上说道:“少倒点,他酒量不好。”
韩父哦了一声,给石头的杯子倒了些酒,石头咽着口水,拿起那没有他大拇指大的小酒盅,仰天一口便喝了个干净,然后又眼馋的望向那酒瓶。
韩父看他喝的如此迅速,心道这酒量还不叫好,这小丫头又拿话诳我,虽心里对这好酒有些心疼,但也怕传出去别人家说自己小气,又给他倒上了。
石头又是一口喝干,这时在旁跟母亲说着东海市里的一些趣闻的韩晓枫才注意到这里,拍了石头一下,有些气恼的说:“不准喝了。”
“哎,能喝酒多喝点,这又没什么。”韩母帮腔道,这新女婿往这一坐,跟座山似的,比自己丈夫儿子几乎高出两个头,那喝酒的爽利劲像足了电视里演的楚霸王,心中便多了份喜欢。
“不能多喝了,他酒量没多少的。”韩晓枫有些气恼的辩解道。
韩父看了她一眼,又望向石头,见他眼神流露出的满是渴望,便想起了自己年轻时馋酒时也是被自己妻子这么拦着,不由的多了份亲近,“哎,怕什么,喝醉了又不是没地方住,来来来,平日里都没人陪我喝上几盅,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总得喝个尽兴。”说罢又为石头重新斟满。
石头虽见韩晓枫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但架不住肚里的馋虫,跟韩晓枫打着手势,告诉她这是最后一杯,随即又痛痛快快的喝了个底朝天。
韩晓枫气呼呼的将他杯子收起,制止了韩父再欲加酒的动作,正想说什么,却听石头打了个酒嗝,酒香弥漫,石头一双眼登时便红了。
这白酒差不多六十多度,在酒窖中珍藏多年,韩父都舍不得喝,如今女婿上门,他拿出这瓶宝贝也算有炫耀的意思,可没想到三盅酒下肚,这女婿就真的就醉倒了,身子摇摇摆摆,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趴倒在了酒桌上,脸色通红的打起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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