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被放平,密码锁被打开,随着拉链的开启,那行李箱里头的一切出现在了林夕的眼前,果然如刘蔷所说的那样,几乎半个箱子都放满了书,各种各样的书都有,有新有旧,什么题材的都有,看样子是仓促买来的。
刘蔷将最上层的书取开,露出了中间的空洞,林夕探头一看,便看到了里头被白布包裹的东西。刘蔷指了指那东西,示意林夕拿出来。
林夕蹲下身子,探手抓住那被白布包裹的东西,一提,很是沉重。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将那东西抱紧,用力向上一提,那盒子仿佛跟地上连在一起般沉重,险些没让林夕使脱了力。
就这样晃晃悠悠的把那个盒子取了出来,放在了那叠书上。刘蔷望望四周,见没人注意,便将那白布一层一层剥开。还未等那盒子露出模样,身后便涌来一大团浓雾,两人当即便被迷了眼,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似烟似雾的气体不知由什么东西构成,人只是吸了几口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恍惚间便失去了意识,彻底的晕了过去。
林夕是被人推醒的,睁开眼一看,发现是个警察,附近围了一圈人,看样子有旅客也有车站的工作人员,对自己指指点点。他连忙坐起,看了看四周,这才确定自己已经回来了,只是在看那行李箱中,那个箱子已不见了踪影。
“那箱子到底装了什么?怎么就这样完了啊?”对于这样的结果,梅丽自然很不满意,嘟着嘴一脸的郁闷。
林夕笑着摇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问题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那铁盒究竟是什么来历,里头又装了什么,为何会让蜃产生兴趣,并且抢夺了去,至今为止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那那个刘蔷呢?她怎么样了?”凉子插嘴问道。
“她没事,当时我醒的时候她就在边上,清醒以后也知道了那铁盒不翼而飞,不过她心里早已有了准备,也没有再深究。当时还互相留了电话号码,不过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联系过,估计也很难联系上了。”
“对了,那个走出去的醉鬼呢,他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梅丽的好奇心着实旺盛,要不是她问起,林夕都已忘了这事,他笑笑答道:“你倒是记得清楚,那个男人也没事,据说是倒在外边的路上,就在那睡了一夜,在那样的天气没被冻死也是命大,醒来以后什么都不知道,只说以后不敢再多喝了。”
“哈哈,这些爱喝酒的人就是事情多。”梅丽想起了自己爷爷喝醉后的模样,笑的前仰后俯。
……
血腥味很浓重,浓的就连那凄冷的寒风都无法吹散,一地断肢残躯中一个男人缓缓站直身子,将手中弯刀入鞘,脸上露出一个极为张扬的笑容。“嘿,这次是我赢了。”
“行行行,算你赢了,不就是一次打赌吗,至于那么认真吗?”说话那人笑容满面,一双眼睛如月牙般弯曲着,只是他白皙的脸颊上满是血迹,一双手红得近乎是在血池中泡过一般。
“那个谁,干活了,把这里给收拾一下,臭的厉害~”那满面笑容的眯眯眼吆喝一声,后头钻出一个身材瘦削的矮子,那矮子驼着背,看起来甚至不到一米高。矮子搓了搓手,一脸谄媚的说:“那还劳烦您二位,先出去一下,嘻嘻。”
其余二人走了出去,那矮子抖了抖手脚,长吸了一口气,这口气气息绵长,也不知吸进多少空气,那矮子的肚子竟鼓得浑圆,整个人都如气球般膨胀开来。
就在那人几乎要飘起来时,他终于不再吸气,而是吐气了……熊熊的烈火从他口中吐出,点燃了洞穴中地上的无数尸首,那些将胡悦轩当做神灵膜拜的阿里人在失去了天选者的庇佑后,惨遭屠戮,整只部族都被这几个新出现的人屠灭……
大火足足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熄灭了。一个男人踏步于其中,弯着腰嗅了嗅味道,脸上立刻换上了嫌弃的表情,他嘴角抽动,啧了一声,随即摇摇头,一脸无奈的对后头说:“还有些味道,不过算了,先将就着用吧,总比在外头吹风强。”说着大踏步走入其中,厚实的硬底皮靴发出噔噔的声响。
跟随他进入的还有四人,一个是刚才喷吐出火焰,烧尽所有尸体的矮子,一个是总是眯着眼面带微笑的年轻人,一个是白发扫把头一脸阴沉的年轻人,正是之前从远处狙杀胡悦轩的那个人,至于最后一个,则是带着一张古怪面具,几乎把自己身子都藏在黑袍之中的高大男人。他身材高大威猛,身高几乎达到了两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