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相信小莺会放着这么个好机会不用,没准这会儿季徇还在女人的臂弯里吧。一个小莺再加上一个钟灵,接下来的这场好戏可有个瞧了。可惜啊,他不能出去,倒失了大饱眼福的机会。
三春憋着一股火气出了门,仲雪说是小莺派人给他送的信,想必下药也跟她脱不了关系。
她找了一圈,问过不少人,也没找到小莺,尤其是季徇,他也不知去哪儿了。府里这么多人,竟没一个知道他的行踪。
她正走着,忽然迎面过来几个女子,领头一个一身大红色的衣衫,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她长得很是漂亮,面似芙蓉,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
那女人一见三春,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冷笑道:“你就是那个三春?”
她身子挡在唯一出入的门口处,三春根本走不过去,只好停下来,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轻蔑地撇撇嘴,“难道你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吗?我是公子的大夫人,先你进门,先你拜堂,你不过是个平妻而已。”
三春听着很有种想仰天长啸的冲动,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她以为自己嫁的很好,没成想老天却给她连开了两个玩笑。
新婚之夜被人下药,便宜让另外一个男人占尽,现在居然又得知自己相公瞒着她,先娶了一个妻子,那她是什么?别人的小妾二房吗?
季徇啊,季徇,你到底还要给我多少个惊吓,才觉满意,你又究竟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钟灵看她的眼神,不由心中一震,此刻的三春眼神凌厉,气势令人,就好像一个在战场上嗜血的战士,随时都可能找人拼命。
她吓得后退了一步,颤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三春一把推开她,钟灵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由尖叫起来,“来人啊,小妾打人了。”
三春回眸瞪她一眼,她吓得慌忙住了嘴。
三春也不理她,迈开大步往前走,她问过丫鬟,有人说看见他昨晚挑着灯笼去了东园。而东园住的正是钟灵。
钟灵虽被吓住,还是紧紧跟着她,碎嘴的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她虽然先进的府,可新婚之夜的洞房,季徇却没在她那儿过。她以为是三春把人抢了去,今天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找她麻烦的。那些话一把把都像刀子似地,刺人心肺。
三春强忍着想揍她的冲动,她不欲跟这个疯女人矫情,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季徇和小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小莺肯定是和季徇在一起。
走过东园的一间厢房,突然听到里面低低地啜泣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轻哄着,那个声音像极了季徇。
她走过去,推了推门,里面是插着的。心中一颤,不由狠狠敲了几下。
钟灵追了过来,见她敲自己院里的门,立刻叫道:“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地盘,容不得你撒野。”
三春敲着门,只觉自己的手都跟着颤起来,血似乎从心脏流出流过头顶,然后瞬间凝固在那里了。她很怕,很怕会看到不想开的一幕。
门开了,里面出来的果然是季徇,他穿着一身内衣,头发蓬松披下,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透过他的臂弯,依稀可见屋里的床上坐着一个女人。那人掩面哭泣着,虽看不清脸,但那身形绝对就是小莺。
三春只觉头“哄”地一下,好像被天雷劈过。小莺不仅害了她,看这情形似乎已经和季徇成了好事,还拢住了这位赵国公子。
季徇一见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醒了之后,一直想离开,可小莺不让他走,抱着他的腰不断地哭,说他昨晚如何对她用强,说她的清白已失,也不想活了。
他觉得烦躁异常,很想推开她,却又觉心中不忍。一个女人失了贞操,想必都会和她一样寻死觅活的吧。他无奈,只能低声劝她,说昨晚是场误会,他不是故意的,还要她不要告诉三春。
他怕,很怕三春知道了会恨他,会不想和他在一起。
刚才小莺告诉他,说王后并没把钟灵先嫁进府里的事告诉三春,他听后大吃一惊,心里本就觉得心虚,现在新婚之夜居然和一个丫鬟在厢房里,真是说什么好话都不管用了。
想解释一下,又不知该说什么,正踌躇时,三春后面的钟灵已经尖叫着冲过来,她抬手给了小莺一巴掌,骂道:“你个贱人,居然背主做出这等丑事?”
小莺垂泪哭泣,楚楚可怜地眼神扫向旁边的季徇。
季徇幽幽一叹,“是我的错,是我没把持住,这事怨不得小莺。”
看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药了,三春很想骂她,但又不知该骂什么,她原本很生气的,但是这一刻,忽然间似乎没那么生气,就好像他是个跟她无丝毫关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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