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扫了她一眼,忽然身形一闪人已冲到了老鸨身边。手上一挽,却见那老鸨脚下在台阶上一蹬,人已向半空中掠去。
林羡鱼哪会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一双眼睛闪着异样的光线,身形如燕子一般在半空中翻起,“铿锵”一声,青海剑出鞘直追老鸨后心窝。
堂中的人只听得耳畔风声呼啸,抬眼间就见两道人影追逐着,在楼中留下一道道残影。众人仰着头,望着这景象,一个个目瞪口呆。
林羡鱼唇角一勾,手上青海剑扬起,带起一阵劲风杀至老鸨肩头。却见那老鸨身形一扭,忽而向左侧滑去,在那边的栏杆上一勾,如同条水蛇一般绕过柱子,往左侧的走廊奔去。
“紫羽!”
林羡鱼大喝一声,就听那边雅间的门一响,红色的影子从屋内蹿了出来,手中的酒盏一扬,直逼老鸨面门,脚下错步之间人已落在了老鸨面前。
一红一白的两道影子将老鸨夹在了中间。两人眼间带着笑意,同时看向老鸨。
林羡鱼提着青海剑缓步向前,微微一眯眼,笑道:“这春雨楼还真是不简单,一个老妈妈轻功都这么好。”微微顿了下,又道:“本官不过是想瞧瞧那绿漪姑娘是何绝色,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老鸨听闻林羡鱼这话,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气得吐血。她方才还奇怪,这会可算是想通了。林羡鱼方才伸手根本就是有意试探,若自己能稳住,也不至于这么快露了底。
此刻老鸨被林羡鱼和紫羽两人夹在中间,根本无路可退。只见她伸手扯去身上碍事的宽袖长袍,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心中一横,挽着剑花就朝林羡鱼攻了过来。
这剑势未至林羡鱼身前,忽然身子向左侧衣衫,剑锋偏转,竟直奔紫羽胸前。紫羽挑眉,手中酒壶提起一挡,顿时酒香撒了一地。
紫羽将手中的碎酒壶往地上一掷,拔出长剑,口中嘟嘟囔囔道:“小爷我就是喝了点小酒,还不至于醉得糊涂。就凭你这种阿猫阿狗,也想伤我?”
他话音一落下,手中的长剑已将老鸨的软剑挡开了。红色的身影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出,手上一扬,老鸨就觉得肩头上一阵刺痛,她的双手已使不上任何力气。
堂中的客人这才发现根本不是楼里安排的姑娘在展现舞技,一个个面露惊恐,尖叫着就往门外蹿去。林羡鱼从二楼跳了下去,落在屋子正中央,将青海剑往地上一插,邪邪笑了起来。
“衙门办案,全都给我站住!”
林羡鱼这一声吼,震得屋顶上的瓦片簌簌,有不少人被他吓得双腿一软蹲在了地上,有人躲在墙角里,一丁点的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就听春雨楼外的长街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很快就瞧见虞知府和人带着精兵将春雨楼围了起来。林羡鱼朝紫羽招了招手,“回衙门。”
紫羽遥遥应了一声,一把扯住老鸨就往楼外奔去。至于楼中那些人,自有虞知府一一盘查。林羡鱼出了春雨楼,就见春雨楼东面的墙角,邢罹扛着沉月重剑,手中提着一个黑衣人。
绿漪伏在墙角,面色惨白,唇角鲜血蜿蜒,正狠狠瞪着玄羽卫。林羡鱼微微一笑,带着众人急急往府衙去。
刚入了衙门,还未来得及喝口茶润润嗓子,就见府衙的衙役急匆匆奔了进来,说是府衙外有一女子求见林羡鱼和紫羽。
紫羽瘫在椅子上,似乎是酒气涌了上来,脸颊上红彤彤的,双眼微眯着,翻了个身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嘟囔道:“睡觉,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