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澄和白箫听到他这话,脸色顿时变得一阵青一阵白。那街上站着的人,听到了苍龙令和孔雀令,一下子都炸开了锅。屋内凤翎咬着杯盏,手从掠过来那人肩上拂了过去,手腕一转,排在了他背上,颇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抬脚又朝那人踢了过去。
那人一击不中,回身提剑刺了过来。凤翎冷冰冰瞧了他一眼,腮帮子鼓了起来,抬手间口中杯盏如离弦之箭朝那人射了过去。那人身形一转急忙躲避,可哪想到还未站稳脚跟,一条红色的绸缎已朝他缠了过来。一着不慎,双手被红绫缚住无法挣脱。
太白楼的掌柜和小二躲在柜台后面全身颤抖,掌柜探出个脑袋来,伸出手,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眼前一团红色的物体飞了出去,“砰”的一身砸在了街上。那青砖愣是被砸的粉碎,满到处飞的都是。外头站着的那些人,有不少被碎砖砸到,愤恨地回头。
凤翎拍了拍手,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去,一边拂着衣摆,一边叹息道:“何苦来哉?我都说了,让你们早点走,你们偏不。你们是奉命来杀林羡鱼的,可你们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拿我动刀子,我凤翎在这长安城混了这么些年,又岂是你们能碰的?”
说话间,他已走到了那人身前,抬脚踩在他的胸口上,挑眉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我身边的人随便谁都能给打发了,竟还脏了我的凌霄。”说着话,他俯身将红绫收回,遂一脚将那人踹了出去。这人一飞出,后背撞在了路便的石柱子上,登时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人坠地,面色苍白,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指着凤翎,恨恨道:“你……你……竟敢!”
凤翎无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转身看向了对林羡鱼虎视眈眈的众人。他堂堂凤家二公子,长安东市的主事人,不过是杀几个宵小之徒罢了,又有何不可?更何况这些人可是准备对当朝二品大员行刺的,说来说去,也是在帮官府。他凤翎又有什么可怕的。
那人第二句话还未说出,一口气没提上来,脑袋一歪没了气息。其余人一见这情形,心中生了惧意,纷纷往后退了几步,死死地盯着凤翎,不知他意欲何为。
有一人走了出来,眉头凛了凛,向凤翎施礼,声音沉沉,“凤公子,你我皆是效命同一人,今日虽目的不同,可你这般做,岂不是明摆着帮林羡鱼?这事若是传到了主人耳中,你觉得主人会置之不理?凤公子,你是个通透之人,应该明白后果有多严重。在下斗胆,劝公子一句……”
他话还未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凤翎往前走了两步,拂了拂衣袖,笑道:“听命于一人?你可真会说笑。我凤翎生来便身有傲骨,从不听命他人。只有我想做不想做,没有谁能指使我。你方才那些话,我只当你是害怕所言,不与你计较,你若非得留在此处,与我作对,与林羡鱼作对,我不介意手上多几条人命。你或许可以趁着还有命,想想要个怎样的死法。”
那人面色登时煞白,急急往后退了两步,瞧着凤翎,眼中露出恐惧之色。其余人只觉一双冰冷的目光从脸颊上扫了过去,遍体生寒,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他们僵在了原地,大气也不敢出,心中哀叹。是啊,长安这地方,除了那府衙的官员之外,东市的凤翎和西市的徐琛无人敢惹,这两个人可就是个活阎罗啊。
街上寂静一片,没有人敢说话,可是对于白澄和白箫刚刚提到的苍龙令跟孔雀令,却是他们必须得到的。他们此行,得了主人命令,若不能擒住林羡鱼,那也得寻到苍龙令和孔雀令的下落。白箫和白澄自然知道苍龙令当初白霈给了宋微,可是他们并没有在帝宫中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