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斋突然被查,街上的百姓将此事归于辛白刺杀朝廷命官,很快便在街坊之中传开了。有胆大的百姓聚拢了过来,想要看看这辛白为何如此胆大,更多的是想瞧瞧凤凰斋中那些女子是何等美貌。一时间,凤凰斋外的街上聚满了人,一个个探头探脑的往里打探。
金兰回了客栈与魏瞻说了凤凰斋的事,魏瞻一思索,觉得事情不对连忙差人去给城外的驻军送信。金兰将捉住的那些人投入了大牢,又带着衙役匆匆折了回来。不过极短的的一段路,却因看热闹的人太多,他们费了半天的劲才穿过拥挤的人潮。
林羡鱼攀着孙镜的肩膀,两人笑嘻嘻地往后院辛白等人的住处走去。卢宴亭暗暗叹息一声,上前一把扯住林羡鱼的衣袖,缓缓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孙镜,言道:“府衙那边有发现,这儿有孙镜就够了。浣衣和长亭还在等着你。”
林羡鱼被他这一拽,身子向后倒了来,嘟囔着翻了个白眼。身后闯进来的金兰和众衙役看到他这神情,一脸奇怪,却又都不敢说话,装作没看到。
林羡鱼思量了下,拍了拍孙镜的肩膀,挑眉道:“嗯,宴亭说的对。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这寻宝的事就交给了你了。对了……”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在孙镜耳畔说道:“凤凰斋后门出去斜对面第三座宅院有问题,你先差人去盯着,莫要出了乱子。”
孙镜怔了下,眉头紧蹙。他查的那件事,也查到了林羡鱼方才所说的宅院。只是这两日那宅院中一直没有动静,今日听了林羡鱼在凤凰斋,还未来得及听属下回禀那边的事情。这会听到林羡鱼提起,忽而反应过来,看来柳渊让他调查的事情和林羡鱼所查的案子是同一个。
林羡鱼见他陷入沉思之中,也猜到了他所想,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卢宴亭招呼了一声,两人便往门外走去。路过金兰身侧的时候,金兰向二人施礼,大致说了下府衙那边的情形。林羡鱼投去个赞许的目光,嘱咐他与孙镜通力合作,便急忙出了凤凰斋。
路上,卢宴亭向林羡鱼说了府衙中的发现。他将人分成两队,一队人从张柏的屋中进入了密道,而他则带人从假山入了密道。他仔细检查过关押张柏的那两间石室,所有的物件都仔仔细细地看过,角落里也翻找了,但并未发现不妥之处,只是墙壁上那副画看着着实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
林羡鱼驻足,“你说的是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牡丹图?”
卢宴亭点头,揉着眉心说道:“总觉得那画好像见过,可是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阿羡,你也见过那副画,有没有什么印象?”
“见过,还是跟你和柳渊一起。”
林羡鱼抬头看向了远处的和远山。此刻是正午,阳光落在屋顶上,瑞兽上折射出数道光芒,远山朦胧,近处翠色欲滴,山腰上粉白又或青紫的花夹杂青青翠色之中,正是一片春光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