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听到江潮生的名字就来气,翻了个白眼,甩开卢宴亭的手,一声不吭地抬脚朝前头走去。卢宴亭忍不住笑了起来,三两步追了上去,揽住他的肩膀,笑着跟他说了几句话。
林羡鱼脸上总算恢复了些神色,叹着气摇了摇头,复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捏住卢宴亭的脸颊,挑眉道:“我有秦无雁,柳渊有蓁妃,宴亭啊,你有谁啊?”说完这话,他连忙松开卢宴亭,撒腿就往前跑去,似是生怕被卢宴亭捉住。
卢宴亭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直到脸上传来痛感,他这才反应过来,大喊了一身林羡鱼的名字,穿过人潮往前追去。两人你追我赶,一会跳上屋顶,一会落在人群中。街上的行人看到两个长相俊美的年轻公子蹿来蹿去,纵是将要骂的那些话给生生咽了下去。
两人在屋顶上起起落落,很快便赶到了客栈。霍白薰正在屋内写药方,小二蹲在门外,手撑着下颌,百般无聊地玩弄着肩上搭着的帕子,等着霍白薰的药方,好去药铺。掌柜和夫人已经回来了,两人不知昨夜去了哪里,这回来之后就跟掉进了蜜罐子里似的,即便是一个在招呼客人,一个在柜台前忙活,偶尔看对方一眼,也都是满眼的爱意。
林羡鱼就觉得牙齿酸的疼,晃着脑袋直奔楼上。卢宴亭倒是有些诧异,掌柜的孩儿春儿尚在陈贵手中,他们夫妻二人就算是和好了,可也总该记得这件事,没道理将此事抛之脑后,跟个没事人一样。想着,他心怀忧虑抬脚也上了楼去。
小二看到林羡鱼和卢宴亭突然回来,有些诧异,但还是起了身朝两人施礼,却又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指了指屋内正聚精会神写药方的霍白薰。
林羡鱼了然,转身推开了隔壁的屋门。就见浣衣坐在桌前,正捧着一盏茶慢吞吞地喝着,眉宇间满是愁意。额前的发丝落了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听到声音,浣衣抬起头来,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地方是找到了,眼下还不能动手。你可知道,陈贵此刻在与何人饮茶?”
林羡鱼愣了下,“谁?”
“镇南王宋祁安。”浣衣轻轻吐出了这个名字。
“你……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镇南王宋祁安?”
林羡鱼僵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镇南王世居南疆,没有柳渊召令,根本不能离开南疆之地,他宋祁安又为何会出现在长安城中,还和陈贵搅和在一起?想到石室中那副画,林羡鱼倒吸了一口凉气。
莫非……这些事情背后的主谋,是镇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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